宁双抓着被子靠在床边抽泣,而地上晕倒着一个全裸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一丝不挂,看的我有些心惊肉跳。
“双儿!”我轻唤一声,冲到她身边,“双儿,发生什么事了?”
挂着一脸泪痕的宁双哭着一直摇头,眸子见竟是惊恐之意。
我再仔细瞧了瞧地上的男人,这男人不就是房东张田飞吗!我又看了看宁双的样子,头发凌乱,裸露的皮肤上还有斑驳的青紫……
“操他吗的,老子砍死他!”我大吼着抡起菜刀真的就要砍了,宁双急忙拉住了我,哭着摇头,“小一,别冲动,别冲动……”
“张田飞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宁双摇头,泪眼婆娑“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宁双吸了吸鼻子,“我踢到了他的命根子,他…他痛晕过去了……”末了,宁双又说,“小一,先把刀放下……”
我看着手中的菜刀,急忙丢掉了,才发觉,我自己的手,乃至全身都是颤抖的。
我找来衣服给宁双穿上,我发现她的短裤已经被脱到脚踝处,我也是不好意思去看她私-处有没有被强-奸的痕迹,我只好再确认一遍,“双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没事?”
宁双含泪点头,“没事,真的。”
“来把衣服穿上。”我便给她穿衣服边问,“李毅风知道这件事情不?”
“我刚打他电话没人接,应该是在做手术吧。”说着,宁双又要委屈的哭了。
我忙是安慰,“别哭,有我在,我一样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小一,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毅风好吗,我怕他会多想。”
宁双祈求我,让我想起了那时候我祈求她替我保密孩子没了的时候。我拥着宁双,轻抚她颤抖的身体,我说,“双儿,不哭。”
…………
警察局。
对,我报了警。
张田飞伤害了我的宁双,哪怕没有对她造成肉-体上的伤害,但这根本就是强-奸未遂,我要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宁双生气又幽怨的瞪着我,朝我控诉,“储一!你为什么报警!如果毅风知道了怎么办!你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
我知道她的难过,我也知道女人在受到这种伤害时的委屈和自卑。
我也心疼的紧,耐心解释,“双儿,这是强-奸未遂,他是强-奸未遂犯,法律绝不姑息!而且她伤害的是你,我也不会放过他!”
宁双一愣,别过头去哭了。
我轻拍着她的肩膀,继续宽慰,“双儿不哭,强-奸未遂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宁双不理我,我以为她是因为这个跟我生气,我也就没和她多扯。
可哪知,张田飞竟然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警察局。
我蓦地撑大了眼睛,宁双吓的不行,我把宁双护在身后,我说,“张田飞,你他吗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你他吗不应该坐牢才是!”
张田飞暧昧的看了宁双一眼,甚至看了我好几眼,冷笑,“呵呵,想搞老子?你俩个贱人还嫩了点,贱人,不知道我是谁是吧?”
我给壮了胆,“自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是逃不掉的!”
张田飞极其夸张的大笑,“哈哈哈哈,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说着他上前一步靠近我,我吓得退后了一步,他低下头,用恶心又瘆人的语气说,“没想到你这个贱人,比宁双生的还好看,小贱人,可小心着点,大爷我总一天也要尝尝你的味道。”
我怔住,抬手给了张田飞一巴掌,“真是人不可貌相!”
以前衣冠楚楚的一个人,表面看着不错。虽然和宁双还有李毅风的关系说不上说不上亲近,但总归是房东,所以宁双、李毅风对张田飞也是客气,没想到这一来二去的,张田飞他吗的竟然一个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