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大大咧咧地前来给郑贵妃请安,她如今在宫里实在闲得慌,找郑贵妃撒撒气,算是她的乐事一件:
“贵妃娘娘万福金安,若雨又来看您了。”
郑贵妃心里压抑着怒火,然而她如今根本不敢和若雨抗衡,她只得巧言令色:
“皇后娘娘金贵玉体,怎么好来咱们这儿这种穷酸地方呢?”
若雨有些生气,她上前就打了郑贵妃一个耳光,这是她这些天例行要办的事儿:
“本宫如今还没做成皇后呢,你不必这么拈酸,故意说这些来让本宫生气。”
若雨还记得她曾经在御花园被郑贵妃掌掴的事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她翻身了,自然要把从前的账算回来,她看着郑贵妃捂着脸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的样子,心里觉得万分解气。
郑贵妃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然而她不敢得罪郑贵妃,只得说道:
“娘娘可不是太过谦虚了?如今这紫禁城里谁不知道西李娘娘风光无限?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娘娘不能成为皇后,还能有谁?”
若雨听了,叹了口气:
“唉!”
郑贵妃谄媚地笑着:
“娘娘如今在担忧什么么?是在担忧太子的事儿么?娘娘还年轻,太子会有的。”
若雨很是头痛,然而她又故作镇定:
“生不生儿子,有什么要紧?贵妃娘娘当年生的福王,可到头来不也什么都没捞着么?本宫可不愿像你这般,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郑贵妃冷笑一声:
“即便是竹篮打水,也总还是有个竹篮在手的;‘有儿气破肚,没儿哭断肠’,娘娘难道今后真的得守着娖儿一辈子么?难不成娖儿将来出嫁,娘娘也会跟了去么?”
若雨左右开弓,打了郑贵妃十几个耳光,郑贵妃倒地,若雨恶狠狠地说:
“你这个贱妇,如今都到了这般田地,还是这么嘴硬!本宫捏死你,如今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你要是还想命长点,就不要对本宫说三道四,也不要再进献什么佳丽,让我看着碍眼!”
郑贵妃的嘴角流血,然而她还是坚持说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虽然这话不好听,但娘娘一定得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呀!娘娘的夫君可是皇上,这历朝历代,哪有皇上身边只有一个女人的?这争斗,不过刚刚开始!我当初有了洵儿,尚且还失势至此,你膝下没个儿子,将来这脸上挨耳光的事儿,哪里会少?我的今日,或许就是你的明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