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爱恨情仇啊这么紧抓不放的?还是豪门里的爱恨情仇。
说不定是狗血十八盆,哗啦泼了整面墙,不,泼了整栋别墅。
车开走,陶令心里好奇到了极点,但是本着事不关己的原则,进了花店还是什么也没问。
闻清映脸上空白着,但神态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冷,他回手拿了一大束已经包好的菊花,递给陶令。
“先生,已经替你准备好了。”还附带了一张小纸条。
昨天下午从这里过的时候陶令提过一下,此时面前的花朵都是最新鲜饱满的,是被人精心挑选的结果。
陶令笑笑,接过来去门口扫码,付完账回头,看到闻清映手里拿着同样一束花。
刚刚询问地挑起眉毛,闻清映正好把手机递过来,上面早打好了字:“我也想去看看我妈妈,能跟先生一起去吗?”
陶令点头,视线转向外面空的花架,花都还没摆出去。
等闻清映关好店门,两个人一起拐过街角,去另一边坐地铁。
除了刚开始看到的那一眼,闻清映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神色,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陶令的错觉,他直觉闻清映很不开心。
到了极点的那种不开心。
跟聋哑人一起坐地铁这还是第一次,一路上陶令都在观察闻清映,但闻清映看上去顶多像个在想事情的健全人,表现十分正常,只是从不左顾右盼,听到什么声音都不为所动,仅此而已。
终究还是害怕他听不到警示出问题,上下车陶令都留心拉了他,有意无意地照顾着。闻清映也不挣扎,陶令让他往左他就往左,带他朝前他就朝前,顺从得不得了。
从公交车上下来,陶令忽然就在想,这要是自己弟弟该多好,哪怕是给残障人士当哥哥,肯定都比陶君当哥当得省心。
因为出了神,他拽着闻清映的手腕忘记了放开。
直到靠近一方灯柱,闻清映落在后面两步以免撞上,手上迫不得已扯了一下,陶令才猛地反应过来。
他撒开手,也没多说。闻清映自然地踩了两步跟上来。
到了陵园已经十点多。
除了三年前陶君下葬那一天,这还是陶令第一回跟其他人一起来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