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桐并没有去跟苗若英和秦艽提起这个事情。
因为有人提前为她解惑了。
解惑的人,不是别人,是刚放了暑假的宁忍冬。
宁忍冬提前放了暑假,开开心心的拖着箱子就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谢雨桐失魂落魄的坐在那发呆,宁忍冬忍不住过去,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喂,回神了回神了!”
“忍冬?你怎么回来了?”谢雨桐看到宁忍冬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你不是在学校吗?”
“我放暑假了啊!”宁忍冬一脸的哀怨:“你们是不是都把我给忘记了啊?我什么时候放暑假都不记得了!”
“是我的错!”谢雨桐赶紧拉着宁忍冬说道:“最近事情多,所以没顾上!可不许生气啊!”
宁忍冬笑嘻嘻的回答:“行了,没跟你生气。对了,你刚刚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
“忍冬,你来,我跟你说个事情。”谢雨桐咬着嘴唇说道:“你是纯粹的旁观者,你来说说,这个事情我该怎么做。”
“行啊,你说。”宁忍冬乖巧的坐在一边听着。
谢雨桐原原本本的把肇庆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甚至是大家的猜测和推断也都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谢
雨桐问宁忍冬:“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雨桐,你别告诉我,你在为帮谁而烦恼。”宁忍冬睁大了眼睛看着谢雨桐:“不是吧?你居然真的为这种事情烦恼?天呐!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谢雨桐吗?你的冷静你的从容呢?”
“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谢雨桐嘟囔着说道:“肇庆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可是如果他的敌人,是我的男朋友,那我——”
“雨桐,你听我说。”宁忍冬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糊涂啊!白月光虽然是白月光,但是这玩意吃不饱肚子。你可是最务实最实际最清醒的谢雨桐,你怎么能为了吃不饱肚子的白月光,牺牲掉你的饭碗呢?”
谢雨桐一愣:“你是说,我要帮孔英义?可是,肇庆他——”
“你把肇庆当白月光,肇庆把你当白月光了吗?”宁忍冬一针见血的说道:“他从出现到现在,他有说过,他喜欢你,他在乎你,他想跟你在一起吗?没有啊!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留恋在怀念过去。对他来说,过去的那段岁月,恐怕不是他的美丽回忆,而是不想回想的过去吧!”
谢雨桐整个人惊呆了!
她竟然觉得,宁忍冬说的很有道理!
“
肇庆说白了,一直都是在利用你啊!他知道你很在乎那段岁月那段朦胧的感情,所以他一直都用这个拿捏你啊!雨桐,你可是海王啊!怎么能让一个男人,轻易拿捏住了呢?”宁忍冬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能猜到你的想法。你对肇庆是动了真心的。你是真的在珍惜他。可是,你的真心,恐怕要喂了狗。不然的话,咱们走着瞧,肇庆一定会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的!”
谢雨桐的心,倏然往下掉。
其实,宁忍冬说的这些话,她都想过了。
只是,不想面对这个现实罢了。
生活对她真是不公平。
仅存的一点美好回忆,都要被打落尘埃,沾染泥水,变得廉价而肮脏。
“雨桐,如果肇庆就是在利用你,你还会继续抱着那段回忆,放不下吗?”宁忍冬问道。
谢雨桐摇摇头:“不会。”
“所以你还纠结什么呢?”
“大概,只是不舍得吧。”谢雨桐长叹一声:“行了,我都明白了。你说的对。过去的事情和人,都回不来了。人要往前看。我得保护我的饭碗。”
“嗯,你想明白就好。”宁忍冬同情的看着谢雨桐:“初恋,往往都是没结果的。”
“瞎说
。”谢雨桐推着宁忍冬的脸蛋来回晃:“他才不是我的初恋。他是我在黑暗岁月里,唯一的一抹光。”
此时,孔家正闹的不可开交。
孔先生怒气冲冲的回到家,直接冲到妻子面前就开始吼:“钱呢?家里的钱呢?你都花哪儿去了?那么多钱,你给谁花了?”
孔夫人眼光冰冷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冷淡的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这个家里是短了你的吃喝,还是缺了你的应酬?这钱,我们本来就说好了,是要留给儿子将来结婚用的,我提前拿出来给儿子准备婚房,有什么不对吗?”
“儿子的婚房,不是他从他自己的私房钱出吗?何至于用到这笔钱?你把钱给我,我有急用!”孔先生急切的说道。
“急用?怎么个急?”孔夫人眼神犀利的看着他:“这笔钱,是我们夫妻俩,这历年来的分红、理财、信托的收益,这笔钱早早就说好,要留给儿子。你要挪用这笔钱做什么?我身为你的妻子,连用途都不能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