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肃思灵她俩回到宅院的时候,看到王状元正在被好酒好茶伺候着,一副享受得不得了的样子。
张壮实也是端着酒杯细细地品着盏中的美酒,但是模样看起来就要比王状元稳重得多了。
“王叔、张叔……”肃思灵甜甜地叫了两位长辈。
“灵丫头黑了不少,在外不比家里,吃苦了……”
肃思灵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贪玩被晒黑的,只是嘿嘿嘿地傻笑:“没有吃苦……”
一听这话,王状元眼睛红了红,转过头去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己家女儿:“你看看人家灵丫头,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一句也不和家里人说,生怕长辈们担心,再看看你……”
王美丽本来微小的眼睛此时瞪圆了,竟是一句分辨的话也说不出来。她爹是没有看到肃思灵在街上遛狗逗猫的样子,就因为肤色稍微晒黑了一点,就觉得她受了天大的苦,王美丽扭过头去,一脸憋屈,指着肃思灵,又指着自己:“她……我……”
王状元看自家闺女一脸见鬼的样子,对他的教育非常之不服,于是气不打一处来,跳起脚来就要收拾王美丽。
王美丽也不傻,怎么会在原地等她爹来揍。只见她非常机灵地躲到肃思灵背后,扯着好友的身体作盾牌,嘴里嚎道:“爹也,你不分好歹何为爹!天也,你再不飘雪枉作天呐~~”拖着长长的戏腔,王美丽在她爹暴走的边缘疯狂摩擦。
王状元气得要拔刀。张壮实在一旁端着酒杯老神入定,一副事不关己看戏状,以免伤及无辜。只有长风公子上前来用身体挡在父女之间道:“王叔莫要和王妹妹置气,我这儿还有些好酒待王叔品鉴品鉴。”
听了长风公子的话,王状元看在美酒的份上,暂时放过自己的不孝女。王状元的脸就像六月的天,上一刻胸脯还气得直起伏,这一刻又与长风公子谈笑风生起来:“让闲侄见笑了”一边把刀往腰上别,一边热络地执起沐清风的手,“时光易逝,美酒不可负!”居然文绉绉地拽起文来。
一旁认真品酒的张壮实不动声色地放下了酒盅,负手跟上。肃思灵和王美丽两个小丫头也非常不自觉地跟了过去,要开开眼去。
酒窖挖得很深,沿着台阶下了得有百二十步,转了得有七八个弯,最后才见到酒室的真面目。
只见整整齐齐的紫檀木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酒坛,坛身高矮胖瘦各有不同。有醇正如兰芷、香泉之酒,有酣浓如琼腴、瑶池之酒,当然也有清冽如玉沥、碧光之酒。
宛如行军打仗的方队般,在眼前铺排开来,格局布置非常精巧。
一行人在其间也不觉得拥挤,防潮、通风更是做得一等一。
微风一动,酒香轻抚,沁人心脾。别说王状元高兴地找不着北了,就连张壮实也是闭眼深吸,一副陶醉。
长风公子揭开一坛酒的封泥,坛口送到王状元鼻下道:“王叔尝一尝这百年的寒潭香。”接着又开一坛递给张壮实,“张叔试一试这九十九年的秋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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