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刮花我的车,还有,尽可能废物利用,这次旅行的油费和餐费要花掉不少钱,从他们身上赚回来。”汤米把刚才放在地上的可乐拿起来,喝了一大口,随后对着自己腕上的手表说道:
“比如让他们自愿在手机上的keybank上用三年期借光所有额度,再选违约立即还款,这样能让他们马上把三年的利息还给我,就当体验我那辆车的费用,如果没有足够的钱还我的利息,就推荐他们自愿去帕姆的连锁二手车行以报废的价格卖了他那辆破哈雷。”
“如果还不够支付费用呢,先生?要让他先去医院体个检吗,我是说,他们也许愿意自愿捐献身上的一些零件给医疗研究这项伟大事业。”汤米的保镖约翰·佩奇的声音在手表里响起。
约翰是老佩奇的第二名孙子,霍克家的家主托尼是约翰的教父,并亲自为他规划了人生,读军校,服役,加入海军情报局担任外勤,后来又被安排去了华盛顿专门负责总统安全问题的特勤局工作了一段时间,学习如何保护要员,前几年才回到了汤米身边担任保镖头子,绝对是霍克家最忠心耿耿的扈从骑士。
汤米吐了口烟雾,对佩奇的话非常不满的纠正道:“佩奇,他们是白人,不是黑gui,别用对待没有合法身份的黑gui的那些手段对他,给他们一些尊重,如果还不够付欠我的钱,就让你哥哥的安保公司跟男人签一份卖身契,送他去东欧当炮灰。”
恶魔从不忏悔
那台黑蓝色的劳斯莱斯险途4重新停回汤米面前,之前还撩起胸衣试图胁迫她的年轻女孩此时从驾驶席上爬到副驾驶,整个人畏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立在原地喝着可乐的汤米。
汤米把喝光的可乐丢掉,对吓坏了的女孩认真的解释道:“别担心,girl,我不是人贩子,也不是黑帮分子。”
女孩的眼泪已经把妆容哭花,在脸上冲出两行黑色痕迹,此时战战兢兢看着汤米,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做得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搭那个摩托车手的车,那个蠢货头脑发热抢劫了这辆车,还没开出一百米米,这辆豪车就自动熄火,怎么都打不着,然后,两辆越野车忽然出现,下来两个持着自动枪械的壮汉,自己和男人第一时间举起双手,然后就看到壮汉好像塞行李箱一样把他扔进了越野车的后座,另一个则搜遍了自己全身,拿走了自己的手机,然后丢给自己两个选择,要么和男人一起被塞进后座,要么自己坐上这辆该死的豪车驾驶席,把车原路开回来。
自己不是没想过半路跳车逃走之类,但对方显然也料到了自己会这么做,在自己跳下摩托走到豪车的这段时间,就已经念出了自己的名字,家庭住址等资料,告诉她,他们知道该去哪里找到她,或者找到她她可怜的家人。
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女孩带着哭腔对重新做回驾驶席,正用消毒纸巾擦拭仪表盘和方向盘的汤米承诺道:“先生,我什么都不会对警察说,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
“你愿意的话,可以对警察说任何话,姑娘,刚刚抓你的佩奇,他父亲是洛杉矶警察局长,我是说虽然无法直接受理这里发生的案件,但他应该能给出一些专业意见。”汤米对女孩做了个安静的手势,随后对着腕表说道:
“佩奇,那个善良大方愿意让我这个老家伙摸他女友咪咪的好小伙子呢?”
对面先是响起了一阵噼啪声和一声惨叫,然后才传来佩奇的声音:“他又大方的欠了您三千多块,不过他档案显示曾有伤人和x侵等犯罪记录,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我准备在下一站,把他丢给过来接手的keybank外包的专业收债人士。”
“他是个好孩子,不是老马丁!你有什么毛病,电击马丁已经无法让佩奇家的人获得快感了吗?”汤米听到电击和惨叫声之后,对佩奇抱怨道:“马丁的白人老婆路易斯上次打电话给我,让我支付马丁的医药费,说马丁六十多岁就能力下降,这让她最终出轨,两人离婚,而一切损失都该算作是工伤,理由是你爷爷,你父亲,你哥哥和你,这些年总是找各种理由电他的腰!我再说一次,电击马丁家直系子孙之外的任何人,你都不会拿到任何奖金!”
“那女人在keybank上的额度是男人的三倍。”约翰·佩奇毫无波动的转移了话题。
汤米挂断电话,发动汽车,看向女孩:“好吧,随便聊聊,我很好奇,你那个大方的男朋友只能欠我三千块,而你的额度却比他多出那么多,这说明你和他不是一种人,富家女与穷小子的私奔爱情故事?”
“我只是搭他一段顺风车,我才认识他几个小时,我……我是个舞蹈演员,但巴斯托没有工作,好在我在阿肯色州史密斯堡的一家剧院得到了一次面试的机会,如果通过,他们愿意给我一份三个月的演出工作。”女孩看汤米没有要伤害自己的举动,努力平复心情,认真解释道。
汤米啧啧出声:“你可以买机票,靠和司机上床换取公里数不怎么划算,你的姿色,我是说随便找个旅馆开一间房,一晚上都能赚到往返机票钱,史密斯堡,将近三千公里,姑娘,如果要靠免费搭车,我估计没等到达目的地,你就能染上所有的x病。”
“我付了顺风车费,我想让他载我去前面的尼多斯,我在网上查过,那里机场出发的航班机票更便宜,能省下将近一半的费用。”女孩解释说自己只是想去一百多公里外的尼多斯机场乘坐打折飞机,并不是准备骑着哈雷靠约炮狂飙六千里。
“你叫什么名字?”
“珍妮,珍妮·艾伯森。”
“shit,我女儿也叫做珍妮,不过她比你年纪要大不少,已经嫁给德国丈夫,有了一对儿女,如今定居在德国。”汤米双手离开方向盘,交给自动驾驶,自己则取出香烟点燃,有些唏嘘地说道。
珍妮在旁边观察着汤米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她和您的父女关系不太好?”
“不算好,但也不坏,她出生到成人那十几年,我忙于工作,但其实并没有疏于陪伴,只是……所以,你和你父亲的关系怎么样。”汤米看向道路旁的风景。
如今正穿过一处峡谷,两侧是悬崖峭壁,空中有猛禽盘旋,而随着汽车驶入,峡谷两侧的大小动物也被惊动,不时在道路旁奔跑跳跃,昙花一现。
“还不错,他和我妈妈离异,各自成家,但对我还是很关心,我一年会打几次电话问候他,他是个蓝调歌手,在俄亥俄州老家的一家酒吧驻唱,他会唱很多经典老歌,我记事起就被他抱着在舞台上唱歌。”珍妮说道:“长大后,我离家来加州寻找工作,恋爱,之后才开始减少联系,我的童年,不缺少父母陪伴,他们是在我十六岁时才离婚,因为我妈妈不想继续在家乡过一成不变的生活,她想去大城市。”
“如果父亲犯错,你作为女儿会选择原谅你父亲吗?”汤米收回目光,看向珍妮。
那一瞬间,珍妮·艾伯森哪怕不是心理医生都能看明白,这个老人其实并没有问自己,而是问他那个叫做珍妮,远在德国的女儿。
她没有资格和勇气替别人回答,只能选择最常规的答案:“那要看是什么错误。”
“我教坏了她,把一个天使,教成了恶魔。”
“你带她去打过猎,或者猎杀过动物?在她面前有过血淋淋的剥下动物皮毛炫耀猎物之类的行为?”珍妮努力想着教坏女儿的那些行为,选择了她曾见过的最严重的一种。
很多父亲会以培养勇气的借口带着孩子们去打猎,然后就那么赤裸裸的在孩子面前虐杀动物,剥下皮毛,一般那些画面都会成为孩子们的噩梦,严重影响他们的身心成长,甚至长大之后也无法消弭那种童年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