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囿依旧穿着他喜欢的白裙,白色丝袜下点着皙白脚尖,姣好的身材遮盖在裙下,黑发散披着,清冷长相,远远望去纯白的如同栀子。是他的妹妹,他带回家就当妹妹养的女?孩子。她总是很敏感,掰着手指数他每周回家的日子,却不可避免的,避嫌般,他回来?的越来?越少,与她说的话也很少,问她最多的话是钱够用吗。聊天记录也停留在她分享日常他却不再回应,只有冷冰冰的转账记录。听说,有很多女?人往他身边贴,为利或为名,都说喜欢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外周璇在毒贩窝里两年,回家后又捡了个妹妹,虽然他瞧不上那些?主动迎来?送往的女?人,但身材不错,事少,不麻烦。他身边好友,都早已把谈女?友性事专研得深入,玩出花,就他还没越出那一步。高考结束后的漫长暑假,沈囿待在家里,每天通过各种方法旁敲侧击打听他的近况,焦急又痛苦,在面对他时却又忍不住心酸难受,她多想?说哥哥,我长大了,爱我吧。可是,不能。终于在听到他要搬出去住的消息后,沈囿接受不了了,在家里默默流泪,想?他却又不能给他发消息。她在知乎上搜了很多问题,怎么?追男生,喜欢自己名义上的哥哥怎么?办,怎么?和男生有共同话题,怎么?表白。最后她做了一个最大胆的决定。他生日那天,在别?墅里办party,舞池香槟塔,乐队无人机,他从后山赛车回来?,简单的冲锋衣和工装裤,188的身高挺拔,颈下蝮蛇的纹身危险又惹人,野得很带劲。整场派对里对他表露想?法的女?生很多,穿着大胆身材妖娆,时不时都想?上去和他攀谈。他兴致缺缺,不拒绝也不接受,漫不经心又慵懒,只是和好友聚一起打扑克喝酒。闹到夜里很晚,微醺的醉意般。沈囿送醒酒茶过去,他的好友们都调侃他养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妹,怪不得外面那些?女?人瞧不上。祁禹时叼着烟,嗤笑着让他们滚,别?打他妹注意。沈囿一直在旁边看他打牌,眼眸很亮,宛如天上星,如花园里娇嫩的玫瑰,喷泉池水滴答坠落。夜深,那几个好友都搂着自己女?朋友去休息爽了。唯独沈囿留下,蹲下身,在他身边,灯光下,她收走?酒,轻轻喊他:“哥哥。”酒精气息流窜,祁禹时低眸看他,“嗯”了声?。“回房间睡觉。”“二十二岁生日快乐,哥哥。”沈囿笑着,眼梢如弯月。醉意微醺,他低笑了声?,“昂。”戴银戒的食指敲在酒杯上,清脆一声?响。淋浴声?音仿佛下雨,剥落的花瓣,片片碾落成泥。留了他房门的钥匙,沈囿换上吊带睡裙,裸杏色,胸口绣了一只蝴蝶,露出漂亮的肩颈线条,后背有一条系带,系出来?也是一只蝴蝶。长发贴在锁骨弯,裙下隐匿着纤细的腰线和优美身体曲线。沐浴后身上余留栀香,沈囿抱着小毯子,怀着隐秘紧张又期待的心情?推开了他的房门。屋内光线很暗,适应了会?光线,沈囿进屋去,轻手轻脚进了他卧室,很淡的酒精和烟草气息,夹杂着凛冽的男性气息,乌木沉香调般的冷香,他该没睡着,因为沈囿明?显感觉到呼吸声?变小了。心跳怦怦,沈囿轻手轻脚的摸到床边,脱了鞋扯了被子盖上,距离很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窗户半开着,皎皎月光照着沈囿如雪肤般的漂亮侧脸,眼睫纤长,如栖息着蝴蝶。灼灼目光凝视,燥热爬满手掌,细汗渗出,沈囿侧过身第一次敢这样看他。他半倚着枕头,上身没穿,肌肉线条流畅,肩胛往下是腹肌,人鱼线没入运动裤抽绳里。肩上有疤,蝮蛇纹身又仿佛桀骜不驯释放危险信号,手肘撑着床被,他低眸看她,眼底情?绪浓且深,嗓音有点发哑,“沈囿?”脸庞通红,沈囿眨了眨眼,天上星栖息在里面,她紧张得肩微微颤抖,连带着胸脯起伏,“哥哥。长指下意识摸了烟,碎发下,棱角分明?的脸半隐于暗处,他呼吸有些?沉,“你……”沈囿笨拙的抱住他,脸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灼烫温热,栀香萦绕,她嗓音轻轻,“睡觉呀。”喉结滚了下,心头燥热,一些?香艳又勾人的画面,叠着重重树影,在月光下深陷于静谧。醉意撩人,沈囿轻轻吻他喉结,樱唇颤抖,“哥哥,我成年了。”“我喜欢你。”热汗,悸动,抵不住的荷尔蒙气息,多巴胺愉悦神经。沈囿缩他怀里,沈囿断断续续,“哥哥,这怎么?解?”胸口的疤痕,手臂的结痂,都只有她一人摸过。甘愿沉沦,第一次的疼,也抵不住心底隐秘期许的愉悦。坠入,仿佛以为得见天光。…此后,他们自然而?然就发展成了这种关系,他很少叫她妹妹了,而?是尝试在她身上开发更多,金丝雀一样养着。狠厉手段付诸商场上,他笑得也少了,气质更阴沉,回伽蓝园更多的是发泄般的交缠。那时年龄小,沈囿以为这是爱,可是从没想?过,他们之?间的差距,他不会?娶她,看不到结果?和未来?的沉沦,会?拽人进深渊。细数这些?年,他对她好,金钱上,有求必应,富养着,学?校里的同学?都以为她是哪儿的富家千金,感情?上,他会?在做的时候温柔哄她,也能做到在外不染女?人,但似乎也就只能做到这儿了。现在细数回想?,约莫是骨子里的高傲和蔑视,他看不起那些?妄以肉体换取利益的人,因权势和相貌喜欢他的人也很愚蠢,只要压下手掌,就能玩死?。那圈子里关于女?人,就仿佛是无足轻重的衣服,可以随时扔的。清醒着,可是又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实?在是太喜欢他了啊。…沈囿阖上日记,趴桌上,怔怔的,看着远处布满水泥灰的小路,眼眶红着,肿得有点疼。鸡鸭的叫声?,鸣蝉已死?,桂花携着香,一切都很平静。楼下听见发动机发动的声?音,沈明?泽和夏如兰带上一大包蔬菜和鸡鸭鱼肉回镇上去。沈莹莹还在,拿拐杖无聊的敲石梯,发出叮咚叮咚脆响。沈树躺在床榻上,时不时传来?□□声?,压抑,低沉,无可避免。挂历时间显示是周六,9月21日,农历八月初八。拿湿巾纸擦了擦眼睛,沈囿起身抱了床薄毯睡下,做了什么?梦她记不清了,只是梦里好像也很难过,醒来?时眼角是湿的。太阳临近落山,橘色金色余晖洒满半边天空,云霞漫天,像一幅勾勒出的水彩画。葡萄叶片在金色余晖下能很清晰的看见脉络,叶尖缀着露珠,将坠未坠。收拾好东西,沈囿翻出电脑,回复易航的邮件,她接下那个角色。点击发送的时候心里很平静,至少她还能演戏,她喜欢在戏中体会?不同角色人生的感觉。喜悲苦乐,过程曲折,但结局大抵都是圆满的。发完邮件,有人敲门,沈囿拾掇了下,让人看不出哭过,她拉开门,沈莹莹一下窜出来?,满带笑容,“surprise!堂姐生日快乐!”她慢半拍反应一样,“哥哥那个哥哥走?了呀,好不好惹的样子,他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吗?”恍惚了一瞬,沈囿勉强笑笑,“他不知道。”“奶奶让我叫你下去,我们可是准备了惊喜啊,把他的那份一起祝了,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沈莹莹活力四射,似乎永远有那么?多花不完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