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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ldo;或者你可以说,&rdo;凯丽继续说,&ldo;我想把玛戈从眼前除掉以便在经济上获利,但这也不可能。你看,因为我的婚姻使得我从卡德摩斯舅舅的遗嘱中被抹掉了。我不可能继承玛戈的那一份;事实上,我甚至都丧失了我自己的那一份。所以,难道你看不出这项指控有多傻吗?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理由想要杀玛戈!&rdo;

&ldo;但你有。&rdo;警官声调平淡地说。

&ldo;那究竟会是什么呢?&rdo;

&ldo;像终身享有每周两千五百美元这种事。&rdo;

&ldo;但是我刚才告诉你了,&rdo;凯丽迷惑地说,&ldo;古森斯先生‐‐德卡洛斯先生将证实‐‐那遗嘱‐‐&rdo;

&ldo;对呀,&rdo;博埋怨道,&ldo;你是怎么了,老爸?&rdo;

&ldo;的确,&rdo;警官疲倦的声音说,&ldo;假如她在谋杀案发生时是已婚者,那么这姑娘没有获利动机。&rdo;他停顿一下,然后重复道,&ldo;假如她是已婚者。&rdo;

凯丽跳将起来:&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装模作样对你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rdo;老人粗暴地回答。

&ldo;埃勒里!&rdo;凯丽跑向博,摇晃着他,&ldo;你父亲在说些什么呀?告诉我!&rdo;

博没出声,但是凯丽看到了他的眼睛,因而一下松开了他。她站在原地不动了,最后一点血色从脸上退去。

&ldo;我今天下午接到了一个电报,&rdo;警官说,&ldo;是一个匿名人的告密,我们没能找出告密的人,因为其内容是用市内公用电话传给电报局的。但是告密内容比告密者是谁更重要得多。我们立刻据此展开了调查。肖恩小姐‐‐&rdo;

&ldo;肖恩小姐?&rdo;凯丽耳语般地说。

&ldo;肖恩小姐,你昨晚没有结婚,婚礼是假的。其目的只不过是放一个巧妙的烟雾弹,以便使你看上去没有谋杀你表姐玛戈的动机。你仍然能享有你舅舅的遗产,你仍然可继承玛戈的那份收入。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rdo;

&ldo;昨晚没有结婚……为什么,这根本‐‐这根本不是真的!我们结婚了。在康涅狄格。靠近格林威治。是不是?埃勒里,是不是?&rdo;她忽然感到一阵狂乱。她抓住博的手臂,摇晃他,眼睛疯狂地睁大,充满恐惧。

&ldo;这还不是全部!&rdo;警官突然叫道,脸色变得通红,&ldo;这个人不是我儿子‐‐他名字不叫埃勒里!他甚至也不姓奎因!他叫博&iddot;鲁梅尔,他是我儿子的搭档,在一家该死的私人侦探所!&rdo;

&ldo;博‐‐鲁梅尔?&rdo;凯丽耳语般地说。她跌跌撞撞地回到她的椅子边坐下,在提包里摸索着找手绢。她就一直那样坐着,眼睛盯着她的提包,手指在里面漫无目的地摸着。

&ldo;看在上帝的份上,老爸。&rdo;博小声地说。

&ldo;这没用,博!没有结婚许可证的记录。也没有关于那个给你们证婚的治安推事的记录。如果有‐‐让我们看看。把他请来!再请让我们看看你们的结婚许可证和结婚证书!啊,甚至连地址都是假的‐‐那是一座只租用了一夜的房子!除此以外许多年无人居住了!&rdo;

凯丽头脑中闪过一幕一幕的情景……那摇摇欲坠的房子,那些野草,那些灰尘,那古怪的约翰斯顿先生……

博痛苦地说:&ldo;好吧,这是真的,我们没结婚。这完全是伪造的。但是凯丽根本不知道这事,老爸!她以为这里面没有掺假。这件事整个儿是我自己一手操办的,我告诉你!&rdo;

她应该知道的,如果她不是这样一个盲目轻信的傻瓜……结婚证。她没有在那上面签过字。&ldo;走吧。&rdo;他那样说。他没给她看过结婚证。在那房子里,那个&ldo;推事&rdo;打算在没有第二个证人的情况下为他们证婚‐‐证婚!那整件事情,那整件令人作呕的……

凯丽的胃开始翻腾,她的嘴扭曲了。

&ldo;是吗?&rdo;警官简短地说。

&ldo;你必须相信我,老爸!现在这件事整个乱套了。玛戈&iddot;科尔曾三次企图杀掉凯丽。她恨凯丽因为她‐‐嗯,她自己也喜欢我。而且她的开销远远超出了收入,她想要凯丽的那份儿。她亲口告诉我的!我在证人席上也会这样说!我将计就计,以为这是保护凯丽的最好办法;我们没有抓住玛戈的任何证据,所以也没必要让警方知道。这事埃勒里全知道。他会支持我的。&rdo;

&ldo;别把埃勒里扯进来!&rdo;警官咆哮道。

&ldo;我必须这样,老爸。即使我不扯他进来,他自己也会来为我辩护‐‐&rdo;

&ldo;这些事情是他自己知道的吗?&rdo;老人飞快地问。

&ldo;不,是我告诉他的。但这是事实,我告诉你!我计划了这次假结婚,因为,如果凯丽明摆着已经结了婚,玛戈将会暂时地得到凯丽的份额,或将期待不久即会得到,那么她对付凯丽的动机就有一半得到了满足。另外一半‐‐嗯,&rdo;博挑战般地挺起胸,&ldo;我与她做了一笔交易。我假意当她的同谋,说我同凯丽结婚是为了给玛戈增添那笔收入,以便她和我可以分享。我告诉她我爱她,不爱凯丽‐‐还说结婚根本算不上什么。她相信了。昨晚,依她一贯的女魔鬼般的性情,她按捺不住地跑来对凯丽的损失幸灾乐祸,她认为那损失已经无可挽回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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