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秦飞盏面色沉沉,望着逐渐阴沉的天空,声音幽幽。
“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余素蒙忙应声道:“之前跟着魏然的少年,确实是东篱寨的人。他叫薛节,但是东篱寨被灭后,他便下落不明。还有那柳小腰,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人间蒸发……”
秦飞盏眸色沉沉,“就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余素蒙叹了口气,点头道:“我让人查了她入春花楼的记录,卷宗中提到她是孤儿,父母早亡后被人卖到了春花楼。她老家那边我也让人去查了。”
“她是哪里人?”
秦飞盏忽然问了句。
余素蒙微微愣神,忙应声道:“宸州乌蒙山脚一个叫晚霞镇的地方。”
宸州么……
洛逢秋和洛小七也是宸州人。
“小侯爷,咱们要动春花楼吗?”
秦飞盏回过神缓缓摇头,淡淡道:“就算有些是跟春花楼有关,现在去也查不到线索。”
他略作思索,忽而道:“你去趟大理寺,让虞北和江潮音入宫。”
“啊?进宫做什么?”
秦飞盏脸色逐渐冷了下来,沉声道:“既然事情是从宋昭仪开始的,那就从她的寝宫查起。江潮音善易容,那个叫秀春的刚好派上用场。”
他这么一说,余素蒙当即明白过来。
“好,属下这就去办。”
“告诉沈蔚
然,让人盯紧春花楼。”
“是。”
看着余素蒙离去,秦飞盏在街上站了良久,这才转身往侯府走去。
回府后他没有急着去见秦修,而是到了后院的小屋。
推开门,便见林纾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单薄的衣衫松松垮垮,曼妙的身躯若隐若现。
“小侯爷,这是想起奴家了?”
她握着酒盏浅浅呷了口,酒渍顺着唇角落下,晶莹剔透滑过脖颈,很是诱人。
秦飞盏皱了皱眉,冷声道:“别t给脸不要脸,小爷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不是让你给小爷施美人计的。你要是能好好说话,往后就还是这待遇。要不说,小爷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扑哧!”
林纾笑出了声,摇晃着空了的酒瓶,眼底蕴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