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去。”
秦飞盏笑眯眯地应了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消片刻,他大闹校场,伤了风雀,杀萧鸣凤的事很快就传开了,整个长安再度沸腾。
几人还未回到府上,得到消息的秦修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又是一阵谩骂。
秦无雁把剥好的橘子塞到他手心,扬着下巴说道:“爹,我觉得兄长做得没错。”
不等秦修出声,她又道:“凤家在南疆盘根错节,又在江湖上颇有地位,凤翎和凤雀却在这个时候来京都参加武选,这本就有些蹊跷。我可是听说了,赵盟主和陈叔叔的死,跟当年云昭叛乱时那些将士中的毒一样,是千机门唐家的毒。”
“那个唐勉装成夫子入太学,故意把我骗到他家,明显居心叵测。要不是兄长,我指不定连你都见不着了。再说了,是他凤家人先挑起的事,怎么能怪我兄长呢?”
秦无雁略作停顿,走过去给秦修捶着肩膀。
“兄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萧鸣凤,虽然有些狂妄,可那不就是他吗?更何况,那个萧鸣凤还是陈国凤鸣堂的人,死在他手里的秦国人可不少呢。”
“爹,咱们大秦朝堂看似平静,可徐家他们一直虎视眈眈,您和兄长又知道二殿下谋反的事,如果被徐慕他们知道,指不定会反咬一口,认为是你们怂恿二殿下的呢……”
“无雁说得不错!”
秦修刚叹息一声,刚欲开口就听到门外传来秦飞盏的声音。
“兄长!”
秦无雁当即面露喜色,扑到他身前亲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兄长,我不打算去太学了,我要跟长安他们一起在府中学习,还要跟你学功夫!”
“胡闹!”
秦修猛地拍桌,怒道:“这个逆子整天折腾也就算了,连你现在也不听为父的话了吗?”
秦无雁鼓了鼓腮帮子,倔强道:“你们都说太学好,可太学里那些人自诩是勋贵之后,个个手高眼低,没点真才实学,整日只知道拉帮结派,攀比他人,连兄长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我虽为女儿身,可也不愿跟这些人日日相对。”
“你……你是要气死老爹吗?!”
秦修捶胸顿足,眼睛都红了。
“当日为了你能进太学,你爹我可是费了牛鼻子的劲,你现在说不去了……”
“爹,无雁不愿意去,就算了。那太学能教出魏然和蔡胤那样的草包,能是什么好地方?”
秦飞盏说着温柔地摸着秦无雁的秀发,柔声道:“你这两日先跟何长安他们一起,过几日等兄长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给你找个好去处,既能读书,又能练武。”
“真的?!”
秦无雁当即面露惊喜,凑到他脸颊上吧唧亲了口。
这一幕落在秦修眼中,登时一口老血差点喷出,颤抖着手指着秦飞盏怒骂。
“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