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苏婉容给了他一个微笑,慢悠悠地收回脚,然后坐起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裙,一边故意羞答答地看着他,“你吓倒我了。”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再配上那副羞怯的神色,立刻让叶锦鸿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等小兄弟不那么疼了,他便自责起来:“怪我太心急了,你害怕也是应该的,我……”
“我、我帮你脱……”
他决定重振旗鼓,重新来一次。这回,他不敢再莽撞了,慢慢地伸出手去,苏婉容也没有躲,只是立刻用手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地干呕了几声。
两个时辰前才被吐了一身的人,对此还记忆犹新,这回换叶锦鸿被吓了一跳,他赶紧收回手,脸上满是关切:“怎么这会儿还晕着呢?要不叫丫头给你泡盏浓茶过来?”
“不用了,只要好好睡一晚,明早就没事了。”苏婉容朝他笑了笑,没涂胭脂的脸蛋使这个笑容显得有些苍白虚弱。
“……”叶锦鸿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那他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办!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了这个地步,叶锦鸿的心冷了又冷。
屋里一片沉寂。
苏婉容是绝对不愿意和他行夫妻之事的,叶锦鸿勇气枯竭,接连被拒绝两次,他也不好意思再主动提起了。只是让他就此放弃,老实睡觉,他还是不甘心。
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默默地坐在床上,唯有那一对喜烛火热地燃烧着,流淌下来的烛泪在底部汇聚成型。
这时,有人在新房外面喊话了:“少爷,怎么还没歇息呢?”
这一声喊打破了屋内沉默的空气,叶锦鸿最先反应过来,伸长脖子朝外应道:“这就歇了。”
“春宵苦短,少爷和少奶奶早些歇着才是。”外面那人笑着打趣道,然后似乎是走开了,没再发出声响。
叶锦鸿心里有气,板着脸,顿了顿还是跟苏婉容解释了一下:“这是我娘身边的邓嬷嬷,在我们家伺候了好些年了,一定是娘派她过来听壁角的。”
苏婉容眉头微皱,听壁角?那今晚要是不整出点动静,似乎还交不了差?
叶锦鸿扭头看了看两个并排摆着的大红鸳鸯锦枕,试探着问:“先躺下来吧?”
苏婉容没吭声,过了一小会儿,她站起身来,走到屏风后面换衣裳去了。
那是一架人高的屏风,上面绣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在烛火的照耀下,隐隐约约地透出里面的人正在干什么。
就像看皮影戏似的,两只细细的胳膊慢慢脱下外衣和裙子,露出纤细玲珑的身段,叶锦鸿原本不想偷看的,怎奈他贼心不死,只瞄了几眼,好一阵眼热心跳,感觉自己又重新找回了勇气。
他急忙把自己脱得只剩中衣,然后迅速躺到里侧去。
苏婉容身上也只剩一套中衣,长袖长裤,在她看来,这样的衣裳根本不会走光。她把脱下来的衣裙放好,然后回到床前,只见叶锦鸿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
苏婉容视若无睹,在床外侧躺下来,然后拉起属于自己的那床锦被,盖在身上。
她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想着事情。
书中原文女主的心愿是报仇虐渣,现在那个小妾还没影儿,身边只有叶锦鸿这么一个渣夫,杀人是不可能的,苏婉容再怎么憎恨一个人,也下不了这样的手。
并且,杀人还得偿命呢,她可不愿意上刑场被砍头,还想苟着好好过完这辈子。为了报仇而赔上自己的性命,这实在不符合她的人生观,毕竟她是一个很惜命的人。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日常生活中处处折磨他,时时虐待他,总之,只要让渣夫感到不痛快,自己就能痛快了。
苏婉容给自己的穿书人生,先制定了一个小目标,正要接着往后想,倦意突然涌上来,就在面见周公的前一刻,一只胳膊伸过来,大喇喇地搭在她的腰上。
叶锦鸿是家中的独子,从小就受尽父母的万般宠爱,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也养成了他唯我独尊的性子。
叶太太凡事都依着他,就只有在读书这件事上略略管得他紧了些。叶太太也是望子成龙,生怕耽误了儿子考取功名,所以才压着没有提前给他安排通房。
叶锦鸿这样的性子,能老实才怪。
凭什么呢?今晚明明是自己人生中最得意的时候,他凭什么要乖乖地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白白放过嘴边的肥肉?
更别提这块肥肉已经打上了自己的标签,他现在吃了它也是名正言顺的。
十九岁的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躺在身侧,能把持住的人很少。
苏婉容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幽香,跟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叶锦鸿鼻子里钻,他的档部突起一大块,硬到快要爆炸。
见苏婉容躺下来好半天都没有动静,叶锦鸿在心里偷笑一声,伸出了他的罪恶之手。
刚一挨到苏婉容的腰身,他就清晰地体会到这腰真是细得盈盈一握。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分,正想大展身手时,苏婉容猛地转过身,拧住了他的手背。
苏婉容心中没有一点怜惜这个渣男的想法,不出三个月,叶锦鸿就会变成本城一大流氓毒虫,吃喝玩乐,寻花问柳,把自己的嫡妻丢在后院不闻不问。
她可不是原主,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妇德那一套东西,想让她像原主那般,丈夫愿意宠爱自己,那就欢欢喜喜地接着,如果丈夫厌恶了,她就安安静静地躲在后院不惹他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