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娃儿托着她的手腕,低着小脑袋,小心翼翼地在吹呢。
他吹得那样认真,好像生怕,稍微吹得不好了,就会让这种青紫消散不了似的。
白寄月感觉到手腕上有股暖暖的风,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这个小娃儿怎么总是能轻易击中她内心的柔软之处呢?
白寄云看了捂嘴而笑:“怎么看着阿源跟肖哥哥那么像呢?”
白寄月一怔,这才想起,她口中的肖哥哥是他们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一位世伯家的儿子,叫肖崇云。
“像么?我没觉得阿源跟他像啊!”白寄月讶异地打量冥渊一眼。
“我是说表情呢,阿源捧着阿姐的手吹的样子,就跟当初肖哥哥扶起他摔倒的娘子表情一样。肖哥哥把他的娘子捧在心尖尖上疼着,我瞧着阿源这表情,也是将阿姐放在心尖尖上了。”白寄云口无遮拦地说。
这话出口,冥渊的动作顿住,抬头看了白寄月一眼。
恰好白寄月也在看他,两个人目光相交,他莫名心里发虚,赶忙装作若无其事地别开眼去。
白寄月的心里也划过一丝异样,但随即又被她抛之脑后了。
她笑道:“你别胡说八道了,阿源还小呢!”
一听这话,冥渊立马挺胸。
小什么小,本尊几千岁了!
就听白寄云说:“小怎么了?咱们村那谁家的娘子不是找了个比自己小很多岁的相公吗?”
她想到什么,眼睛亮了亮,“阿姐,咱们不如就将阿源当你的小相公养大吧?等着他大了,就娶你做妻子,他肯定会对你好得不得了的!”
白寄月啐她一口:“你尽瞎说!真那样,阿源是娶了个姐姐啊,还是娶了个娘?我瞧着我这岁数,当他娘都合适了!”
冥渊翻个白眼,当我的娘?你该叫我祖宗!
就听白寄月接着又说:“再说了,我就虚度我这十年最好的光阴等着他?我才不呢!没准以后有大批的好少年等着我呢,我还要挑一挑。”
冥渊顿时满头黑线,本尊在这,哪个少年能比得过!
他伐开心了!
他猛地放开手,白寄月猝不及防,手落下来,手腕碰在床沿上,疼得“哎呀”一声。
她揉着手腕去看冥渊,瞧见他像只可爱的小熊猫一样,转过身去,一个打滚就躺下了。
他滚到床的最里面,脸对着墙,给她一个后背。
“看看,阿源肯定是生气了,他想着娶姐姐呢!”白寄云笑道。
白寄月瞪她一眼,她吐吐舌头不吱声了。
白寄月爬上。床,扒拉冥渊的小肩头,温柔地问:“我们阿源怎么了?不高兴了吗?”
冥渊没动,他不想理她!
白寄月还哄:“阿源是困了吧?姐姐哄你睡?”
她说着躺倒他身边,搂住他小小的身体。
冥渊还是没动,哼!不理她!
这时候,院门又响了起来。
白寄月一下子坐起来,跟白寄云对视一眼。
“我去看看。”白寄云说着跑出去,扒着门缝看了一眼,又跑回来,“马乔又来了!”
“就他一个人?”
“是啊,我看着没别人。”白寄云点头。
白寄月起身,握着夺命剑出去了,白寄云跟着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