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无事,刁大河回了趟四合院,老不回去也不行,四合院里还有着自己的家呢。
回了家,左邻右舍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并没有失踪,别一段时间没回来房子再没了,进屋躺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骑着自行车回机修厂。
大街两侧有些是高门大四合院儿,门前三蹬台阶,阔气得很;有些则是低矮的自建房屋,或砖砌,或水泥抹,或土坯垒,拥挤着,簇拥着,宣示着主人的困窘。
道路两边,既少树木,也没什么垃圾,倒是干净的很,穷家破业的,哪有什么垃圾可丢啊。三三两两的老太太聚在胡同口,聊着天儿,晒着太阳,手里拿着针线和鞋底子。
虽然到这个世界也有些时日了,可刁大河依然觉得陌生,看着墙上处处皆是的标语,他不觉失笑,还真是一个艹蛋的年代呢,嗬……tui!
此时,下班了的梁拉娣回家送回了饭盒,就径直跑到了南易住的职工宿舍门口,开始翻起门口的竹筐来了,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两片烂菜叶子还有几个纸团儿。
“我要是能找到一根猪毛,南易,你就死定了!”梁拉娣暗戳戳的想。
正翻的起劲儿呢,房门咯吱一声响,南易倚门皱眉。
“嘿嘿嘿,我说梁拉娣,在我门口翻什么呢?”
“我这不是孩子多,家里穷,听说您家底儿厚实,想过来看看您这垃圾桶里有什么好东西吗!”梁拉娣脑子反应挺快,笑着答道。
“那翻着什么了?”
“没翻着什么!”
“没翻着什么”,南易这两天心情不好,说话不太客气,“没翻着什么,那还不赶紧走?别像只苍蝇似的在我家门口转来转去的。”说完就要关门。
梁拉娣连忙拦住,瞪着眼睛说道,“别说话这么难听啊!”
两手往身前一交叉,目光灼灼的看着对方,“行,既然你这么不客气,我也甭绕弯子了,南易,那猪尾巴的事儿跟你有关吧?”
南易听了有些气愤,质问道:“梁拉娣,你疯了吧!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还装装装!”看南易发火,梁拉娣是一点儿也不怕,伸手一指继续说道,“行了,你也甭装了,承认了吧,猪尾巴是你割的吧?”
“你怎么想到我这儿来的呢?”南易抄着手倚在门框上问道。
“还用想吗?南易,你是个有前科的人,为什么以前的食堂把你给开除了呢?你肯定干过偷偷摸摸的事儿!”
梁拉娣得意洋洋的继续分析,“你这人啊,又尖酸刻薄小心眼儿的,对这个社会极其不满,怀恨在心;最关键的是,你现在打扫卫生,可以游走在厂区的角角落落,最容易碰到走丢的猪小壮。”
“所以我断定,真相只有一个,割猪尾巴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怎么样?承认了吧!”柯南梁用手一指南易做出了最后的判断。
“梁拉娣,既然你这么肯定猪尾巴是我割的,有本事你现在就去告我去啊!”南易似笑非笑。
“嘿,你以为我不敢啊,哼……”梁拉娣转身作势要走,看南易没有阻拦,他扭头又回来了。
“南易,我跟前世无冤,今生无仇的,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就是想要那个餐券儿,你要是把餐券儿给我,我就不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