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琴嗓门极大,“赵海棠你是炮仗啊!乱放什么炮!晓晓跟你家是没关系,她大半夜的来帮你的忙,帮你照顾景天,你还不乐意了!”
我冷笑出声,我漠然看着眼前这几个各怀鬼胎的“亲人”,我只觉自己失败至极。
是我无能,是我愚蠢,让父亲的身边,多了这么多吸他血的人。
我没办法不去怀疑许子静,怎么就那么巧合,在她逼着我离开病房以后,父亲就出了事?
五分钟后,刘律师风风火火的赶来了医院,父亲立下的那份遗嘱,终究没能走到最后的流程。
刘律师将我拉到一边,小声道,“海棠,如果你父亲直到最后,都没能苏醒,那这份遗嘱,就是无效的。你父亲名下的资产,要按着法律程序走,你继母是最大受益者。”
我苦涩点头,“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父亲能平安挺过来,我一分钱都不要。”
刘律师轻拍我的肩膀,失落道,“但愿吧。”
整整一夜,我整个人犹如历经了人间炼狱。
从未如此折磨,从未如此痛苦。
我忘记自己一共签署了多少份生死协议,当护士将那些协议书递到我面前,我每签一次自己的名字,就绝望一次。
整整两个小时,父亲没有丝毫好转。
葛悦闻讯赶来医院,一个小时后,一切都回归于平静。
父亲抢救无效,逝世。
那一刻,天塌了。
走廊里哭声四起,那些真真假假的哭嚎,时刻提醒着我,父亲离世了。
自此,我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
父亲的死讯,在整个医院里传开,曾经受过父亲恩惠的人,纷纷前来向我表示遗憾与悲痛。
我如同一尊没有血肉的雕塑,站在原地,接受每个人的同情。
我忘记自己是如何从医院离开,又是如何处理了父亲的后事,葛悦全程陪同在我身边,她叫来自己的朋友,帮着我操办所有琐碎。
整整三天,父亲的葬礼直至火化,我都未合眼。
父亲的骨灰盒,被继母安置在了殡仪馆的寄存处,她说放在家里会让她害怕,还是放在殡仪馆比较稳妥。
陈景天和蒋琴没有参加父亲的葬礼,陈景天以手指受伤为由,拒绝出面。
倒是虚伪的白晓晓,把戏做足。葬礼悼念的当日,她跪在灵堂前默默哭泣,装的像模像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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