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像茅山的下咒,和南阳的降头。
和尚说了,玩这种东西的可不是人类的专利。
准确点说,人类这点手段,还是从别的东西身上学的。
“可是,他是怎么中的邪呢?”我疑惑了。
“精怪和人类不同,无法假手他物。只能用自己的一部分,或者共生体才可以。”
“一部分,共生体……你是说……龙脖槐?”
如果说虫子会和什么东西产生共生,无疑就是植物了。
高北松出事前后接触过的最有可能成为精怪的植物,只有那棵诡异的龙脖槐。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他为了捉弄我,曾经钻进树洞里,很有可能是在那个时候被这条虫子侵入了身体。
灯越拨越亮,话越说越透。
我几乎可以断定,高北松就是着了龙脖槐的道。
“和尚,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犹豫了好久,我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说你一个和尚,驱邪的方法怎么这么的……”
童子尿、黑狗血这种东西太过民间,虽然有效,却太恶心了。
他小痴和尚如此高大上的身份,为什么不用正法,而用这些偏门呢!
难道,不会?
“当然不是。”
后者看左右无人,悄声笑道:“对付这种程度的中邪,我最多念一念经文就可以了。”
“那你……”
他猛然拍了我一下:“佛法僧三宝,岂可任人亵渎……嘿嘿!”
下一刻,我恍然大悟。
难怪在来时的车上,他说有妙招报仇,原来在这里。
这和尚,居然是个蔫坏。
高北松在龙王堂的时候,那是连我带他一块损地,和尚面上不说,但不代表心里一点波澜也没有。
用他的原话说:小僧我正在修行,还没成佛。既然没成佛,有点火气很正常。
折腾了半天,高北松总算是筋疲力竭地睡下了,和尚检查了一番,确定已经没了大碍。
“可惜啊!没问出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比较好奇,他到底在龙脖槐里面遇到了什么事情。
和尚说不着急,等明天醒了自然就能知道了。
我没说话,又想起了下午在树洞里看到的那个好似箱子一样的东西,那里面会有什么呢?
“你不会想再回去看看吧?”和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