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言低头,看到污浊的水滴溅在了自己洁白的限量版球鞋上,水滴滑落,留下难看的泥渍。
姚一言不觉得那个猜测是真的。
他也没有对陆昭或者那家店做什么。
他只是让人找上那个教陆昭弹琴的女人,让她搬家而已。
做这件事时姚一言才十五岁。
三年后他很庆幸自己当时的决定。
琴声结束,姚一言从回忆中脱出。
他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鼓掌,抬头却对上程冕冷凝的眼神。
姚一言动作一僵,从骨缝里透出寒意。
为期一个星期的录制终于结束。
明明很空闲,也没多累,但回程的路上,陆昭还是歪在车里睡得昏天黑地。
等车子停下,看到熟悉的停车场,陆昭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个漫长的梦。
梦里思绪纷杂,有点轻松也有点怀念。
“到了。”
程冕下车,提醒睡懵了的人。
“噢。”陆昭打开车门跨下去,伸了个支楞八叉的懒腰。
司机要锁车。
陆昭突然想到了什么,叫道:“等等!”
司机停下,陆昭拿了后备箱钥匙,打开后备箱,将里面的花盆端了出来。
“差点把这个忘了。”他道。
离开了温室,这只刚移栽的花枝更加枯萎了,从头到脚都透着股将死的萧条。
随着陆昭的搬动,两片枯叶还落了下来。
花盆很大,陆昭单手抱着有点吃力。
程冕驻足看了眼花枝,道:“要枯死了。”
陆昭也盯着看了一会儿,总觉得枝上还带着点绿意。
“养着呗。”他道,“回家开开空调,说不定明年就活了呢。”
程冕点点头,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进了家门,程冕看着助理把两人的行李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