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对孟垣青一向没什么好话,这不刚坐下,满脸带笑的就一顿输出,孟垣青找不到机会说话,只能冷着脸,
「堂弟怎么说话,我们只是听说爷爷又进医院了,专门过来看看。」
孟悬不赞同望着孟庭,他对这个堂弟一向看不起,此时见他穿没穿样,坐没坐样,眉头跟长了瘤子似的,拧成一团。
孟庭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和着整套正装,就算坐在沙发上,腰板也挺得直直的孟悬比起来,確实轻松肆意不少。
「啊,这都过去多久了,要是真出事了,头七都过了吧,堂哥,你才二十几岁,怎么就变得和叔叔一样装模作样了。」
孟垣青和孟悬听着他的话,眼皮跳动一下,连忙朝楼上看去,这老爷子不在,要不然在场三人都免不了一顿爱的鞭笞。
「对了,堂哥,听说你又找了个对象,正在参加音乐比赛,怎么样,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记得给张邀请函啊,」
「二叔,听说你最近收购乐信不顺利,你可得多尽心啊,毕竟和费多签了对赌,一不小心就资產清算了,到时候你们再找老爷子也没用,毕竟他退休好多年,已经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孟庭一字一句,全身嘲讽,前浪后浪这话还是当初孟垣青逼老爷子给他股份时说的,现如今这个后浪也快被拍死在岸上,算计着老爷子手里那点股份,时不时上门找点存在感。
「哎,怎么不见二婶啊,不会是二叔你又在外面乱搞被二婶抓住了吧。」
见父子俩都不说话,只是阴沉沉盯着自己,孟庭打量他们一圈,意味深长地问
反正老爷子早在这父子俩来之前就被推出去和那些老朋友下棋,一时半会回不来,孟庭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扯。
「孟庭,你別乱说话,那只是我朋友,还有我父亲和母亲再怎么说也是你二叔二婶,你的教养礼貌呢,而且,商场上的事瞬息万变,你还小,可能不懂其中风险,」
孟悬直挺挺坐着,看孟庭的目光仿佛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明明两个人年龄差不多。
但自从姓孟的其他人知道他没有实权之后,对他就有些轻视和不在意,孟悬也是这些人其中之一。
以前孟庭不懂事时挣扎过、抗爭过,最后发现这些人都是一些见钱眼开,趋炎附势的,就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攻击力反倒成倍增长,经常堵得某些人哑口无言。
「我教养啊,不比孟悬堂哥多多少。」孟庭漫不经心道。
中海堵车很严重,特別是工作日,因此陆惊屿习惯乘坐地铁出行。
这次许迎阳演出的地方是在郊区私人宅院。下了地铁还要步行十分钟左右,到门口保安核查身份后放行。
这也是陆惊屿第一次来这个地方,都是独栋房子,彼此之间隔得很远,有些人家还修了围墙将红顶白墙的房子围起来,围墙上攀爬着葳蕤茂盛的淡紫色藤本月季。
鸟叫虫鸣,树枝摇曳,澎湃的生机倾注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