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嶙嶙去了托儿所后,我在附近开了家宾馆住下。
可我没想到,晚上去接孩子的时候,居然被通知说孩子已经被接走了。
我和嶙嶙在济南没有任何亲人,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里升起。我气急败坏的质问老师是谁接走的,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就把孩子随便交给别人。
老师却很无辜的跟我说是孩子爸爸接走的,说是我突然身体不舒服,他们都看了证件了,还有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我刚想发火,电话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夜慕辰的。
“你把孩子带到哪去了?”
“我以为经过昨晚你脑子该灵光些,现在看来对付缺心眼的人只有简单粗暴的方法才管用。”
电话里传来他幽幽的声音,似乎还带着笑意,“还敢偷拐我儿子,云朵,我本来想再给你点时间,没想到我的放任倒让你放肆了。”
“夜慕辰,你说什么屁话,你要把我儿子带到哪去,你把儿子还给我。”
回答我的,是嘟嘟的忙音。
挂断电话,我疯了一般的回到出租屋,门还是锁着的,没有任何被撬开的迹象,打开门,里面是早上我离开时候的样子,没有他们的踪影。
我再拨打夜慕辰的电话,已经关机。
“夜慕辰,你混蛋!”
愤怒的我摔了电话,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逼我,你干嘛这么逼我?”
气也好,哭也好,我最终也只能无奈的踏上了返回滨市的飞机。
马不停蹄的赶到云水之都,我却被拒之门外,任凭我怎么说,门口的保安都不让我进去,说是夜慕辰交代过。
我借了保安的电话打给他,没有人接。打到别墅的座机,是张妈接的,但她只说,夜慕辰把孩子交给她就走了,她也不敢让我进门。
他们是打工的,我知道为难他们也没用。
我只好打车去了夜司,我知道,他是等我去求他。
“云小姐,总裁交代了,他现在不见客。”秘书将我拦在门外,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
“你告诉他,我来了。”我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快去。”逼我来找他,现在又摆架子,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那秘书依然没有动,而是拿起了电话,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她把电话又递给了我。
“火气这么大,先让秘书带你静静心。”电话那头是夜慕辰慵懒的声音。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直说好了,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堂堂夜司总裁,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我不怕,你要是愿意尽管去说,要不要我帮你约记者召开个新闻发布会。”他戏谑的声音,隔着话筒敲击着我的耳膜,更敲打在我的心上。
我知道,他这个人来硬的不行,缓了缓神,我努力让自己语气平和,“夜慕辰,把孩子还给我,不管你当我是什么,我们好歹好过,我是真的爱过你,看在曾经的份上,不要让大家难堪。”
那头沉默了片刻,又道:“我不打算做曾经。”
“夜慕辰,算我求你了。”我仰了仰头,“把孩子还给我,我不想跟你对簿公堂,但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只能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了。”
“呵呵。”我的这番话引来他爽朗的笑声,“云朵,你信不信,我想要这个孩子,你就是上了法庭,也没用。”
“那你究竟想怎样啊!”我的情绪爆发了,他说的没错,以他的手段和能力,如果要夺孩子,很容易,可比当初的吴明哲要轻松。
可我就是不明白,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大人的事要牵扯上孩子。
“我想怎么样你也不领情。”他声音变得清冷,“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了,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我们再谈。”说着挂断了电话。
“什么意思,夜慕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扯断了电话摔在地上,朝着他办公室的方向怒吼着,“你想怎么玩你告诉我,我陪你,你把孩子还给我,你这个魔鬼,你凭什么抢我的孩子……”
我喊的嗓子都哑了,也累了。门里的人毫无动静,整条走廊里只有自己的回声,那秘书完全不搭理我照旧工作。
靠着门板坐在地上,我想着有人来找他谈公事,我可以趁机跟进去,但是,一直到下班的时候,秘书都走了,没有一个人来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