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白现在有种感觉,戎狄大军里的什么军师,是跟自己玩上了。
同一个计谋连续玩儿两次,怎样,跟她搞兵不厌诈那一套?
偷偷从灯火通明的主帐留出,慕玉白很没形象的蹲在帐篷边抽烟,引得来往巡逻的兵卒和站岗的哨兵频频侧目。
不过破绽太多,放现在,很像个军校没毕业的半吊子。
也不是,对方还是有点本事的,至少吊打帐篷里那群人没问题,只是比较倒霉,偏偏遇到了她。
想到这里,吐了个烟圈,愉快的笑起来。
要是她家老头知道自己闺女这么能干,会不会一高兴,就把她看上的那辆车买了?
段昂从帐篷里出来,找到蹲在角落慕玉白,手里了冒着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笑得一脸灿烂。
“慕姑娘这是在作甚?”看着慕玉白笑,段昂也忍不住想笑。
“关你屁事?”听到段昂的声音,慕玉白瞬间收敛笑脸,大大翻了个白眼,继续抽自己的烟。
“看来姑娘很是厌烦在下啊。”段昂有些郁闷,不管是对柏守备还是对四殿下,哪怕是对龙勇,这女人态度都正常,怎么一到他这,就只剩冷脸了?
“那哪儿能啊。”慕玉白声调一扬:“我还想好好活着,可不敢厌烦段少卿您。”
那就是了,段昂在心中默叹。
想他好歹是京城中,无数闺秀心中的最佳良人,到了这女人这,为何如此不受待见?
“如果在下之前的言谈有冒犯姑娘的地方,还望姑娘见谅。”段昂正儿八经给慕玉白道了个歉,如果这女人再不领情,他也没耐心,继续哄下去了。
再有谋略,也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自己能这么忍让,也是难得啊。
“段少卿的道歉我可受不起。”慕玉白将烟蒂按熄在泥土中,站起身,外头望着男人,面无表情:“我特么就不明白了,我好歹帮你们打了两场胜仗,要是没有我,伍城安县你们都未必守得住,你干嘛还要害我?”
晚饭的事情如一根刺梗在慕玉白心中,扎得她坐立难安,尤其在看到段昂后,心中更是止不住升腾起愤怒。
她从来不是会忍的人,没一见面就找段昂麻烦,慕玉白觉得她已然自我突破了许多。
现在狭路相逢,所以怒气一触即发。
“姑娘何出此言?”段昂也歪过脑袋,一脸迷惑,他什么时候害她了?
“我一直敬佩段少卿您是真小人,现在看来我还是错了。”慕玉白冷冷笑着:“说真小人,都抬举您。”
“慕姑娘可知,不论男女,都要为自己说得话负责。”段昂的脸也沉了下来,眼底泛着冷光。
慕玉白声音不小,她这一嗓子叫开,周围士兵的注意力几乎都被她吸引了。
“我对我的话负责,你他妈倒是对你自己做的事儿负责啊,是他妈哪个阴险小人用晚饭害我,你说啊!”慕玉白一把拽过段昂的衣领,将高自己一个脑袋的男人,拽至自己面前,另一只则拳头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