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川今日在长虹江边,用白染提出的先疏后堵的计策,和众官员重新讨论了一番。
官员中有一名年轻的书生模样的人,在众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时,他第一个站出来赞同逸王萧逸川的意见。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认为一味地采取堵塞措施,不仅可能无法及时缓解洪水压力,还可能加剧河道堵塞,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因此,我同意逸王殿下的意见,应优先考虑疏导洪水,通过开挖渠道、设置临时堤坝等方式,将洪水引入安全区域,降低河道水位。”
萧逸川唇角上扬,眼里满是赞赏地看向这个白面书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面书生躬身行礼道:“草民乃府尹之子张赫生,去年幸蒙天恩,于乡试中登科为举人。现南洲遭遇大水,百姓受灾,心甚忧之。遂恳请家父带我至此,欲亲见灾情,尽绵薄之力,以报朝廷之恩。”
一番话听得萧逸川心中甚是欣慰,朝廷如若个个如他一样赤忱之心,何愁这江山不世代繁华。
“张赫生?嗯,不错。待秋闱之时,本王希望在榜单上能见到你的名字。”萧逸川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赫生谢殿下。”张赫生回道,随即思索一番继续道:“逸王殿下,这堤坝之事恐得加紧进行,昨夜草民观察道蚂蚁搬家,群雀低飞,怕是不日将有大雨。若大雨再度降临,怕是百姓再度受苦啊!”
萧逸川闻言一怔,面色一沉。“你可懂天象?”
张赫生摇头回应:“草民不懂,只是喜欢观察动物们的习性,猜测会有大雨。”
萧逸川眉头紧锁,这雨当真下下来那真是不好收拾了,随即他对马知前说道:“你赶紧找懂天象之人,测出何日有大雨,以防万一。”
马知前俯身应是。“下官遵命!”
“今日午时起,各部做好份内之事,立刻招民工挖渠道,疏通河道,恕不容缓,不得有误!”萧逸川冷着脸,大声命令道。
“是!”各官员领命应是。
夕阳西下,天空渐渐染上一层柔和的琥珀色,宛如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黄金色的绸缎。
忙活了一天的萧逸川,虽倍感疲惫,却依旧保持着精神的体魄回到府邸中。
刚走入厢房内中,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他紧皱眉头,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常。
他脱下外衣,脑中想着白染不是素来喜爱淡雅花香吗?怎么今日使用这么浓烈的香薰。
浓郁的香味悄无声息地钻进他的鼻孔内,肆意侵略着他体内的理智,他忽感口干舌燥,仿佛有一团无名火在身体内燃烧,使他炽热难耐。
萧逸川急切地在桌案上寻找着茶杯,却发现空无一物。
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一切不对劲。怕是有刺客?他刚准备大声喊青峰时,这时一个娇柔如丝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王爷,您是要喝茶吗?”
萧逸川回眸,却见一少女,柳腰款款,行至弱柳扶风,还未走近便闻到她身上缭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她身穿一袭芙蓉花挑线纱裙,薄如蝉翼。尤其胸前对襟处一线镂空,若隐若现的春光尽现,令人挪不开眼。
萧逸川定睛一看,这名少女正是知府女儿马盈盈。
“你来这做甚?”萧逸川尽力控制着内心的火热。
马盈盈低眸轻笑一声,随即走近一步,一双满是伤痕的双手轻轻搭上王爷的手臂说道:“小女盈盈,只一眼便对王爷情根深中。可奈何王妃善妒,只因看穿小女爱慕王爷的心思,便折磨小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