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修鱼寿将布包塞到明兮儿手中,转身离开。
“将军!”
一声下,修鱼寿站定身,回过头淡淡笑了笑,“照顾好自己。”
明兮儿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远,清冷的雨水将那个伤痛的背影,倒映在眼中一点点冲散。
修鱼寿回府后便卧床不起,九觞城和精骑队全由申章锦代劳。
没出一个月,北尧各王收到喜帖,延王夏侯轩大婚,遵王要在天尧宴请群臣。
修鱼寿伤势未愈,修鱼非想替修鱼寿出席。修鱼寿恐生事端,决定只身前往天尧。
婚宴当晚,天尧皇城红灯高照,荧光穿梭,一派喜庆,热闹非凡。
婚宴大厅,宾客满堂。不看僧面看佛面,由当今圣上亲临主持,凡有点权位的文臣武将,亲王贵胄皆应邀入席。
人头攒动,夏侯崛一眼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修鱼寿。上去一掌拍下去,疼的修鱼寿龇牙咧嘴。
夏侯崛撇撇嘴,“至于么?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您也去挨五十军棍试试,”修鱼寿直了下酸痛的脊背,“我也还就两个多月好过。”
“王印的事儿,我听说了。”夏侯崛挨着修鱼寿坐下,“你也是,居然直接跑去质问夏侯嘉。那可是皇上,无凭无据的能容你这么乱来?”
“我不相信是连晋做的。”
“夏侯酌把那细作逮了个现行,在他身上搜出王印。他供出是连晋指使,你不信也没办法。”
“如果圣上是主谋呢?”
“你。。。。。。”夏侯崛忙环顾下四周,压低声音道,“这话传到圣上那儿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是想知道您会怎么做。”
“她要真敢通敌卖国,我就真敢反了她!”夏侯崛干咳两声,“不过你无凭无据,我也不信她会这么乱来。”
“聊什么呢,这么好兴致?”夏侯梨远远走来,笑意盈盈。
修鱼寿忙起身行礼,“姐姐。”
“宁王也来了?”夏侯崛欠身道,“真是好久不见,又闻梨香。”
夏侯梨低眸浅笑,“昌王说笑了。”
“宁王近来身体可有好转?”
“拖昌王的福,已经好了。”夏侯梨说着和两人一起坐下。
“姐,你身体怎么了?”
“当日朝上听闻精骑队全军覆没,你姐姐当场昏厥,后来就再没上过朝。”夏侯崛说着递给修鱼寿一杯酒,“你该敬宁王一杯,有她这样的姐姐,是你的福气。”
“行,这杯酒该喝。姐,请。”修鱼寿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夏侯梨伸手想拦已经来不及了,不禁担心道,“你又不会喝酒,逞什么强。”
夏侯崛没想修鱼寿真会把酒喝了,摇头叹道,“借酒浇愁,愁更愁。”
“今儿个是喜事,姐姐等下去帮你求求情。我父王是看着她长大的,这点情面应该会给。”
“姐,”修鱼寿笑中带醉,“我还用不着女人替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