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美好的景致却没什么人去欣赏。
楚殣因为担心毛线的安危,一直在后悔把他扯进这件事情里来,所以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样子。至于齐家主……楚殣过去只知道他不会游泳,现在才发现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旱鸭子,居然还晕船。
大西洋暖流带来丰富渔业资源的同时,也带来海底汹涌的暗流。海面看上去平静,可是船体晃动却不小,一直随着微波起伏不定。
齐淮远受不了舱内闷人的空气,所以一直抱着刀怏怏地靠在甲板边的护栏上,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害得楚殣一直担心他会不会不小心掉进海里去。
“吃药了。”楚殣把在卑尔根出发时买的晕船药和一杯白水递过去。
“不用。”
“那我怕你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到冰岛就交待在海上了。”
齐淮远抬头看他一眼,声音都虚弱了不少:“你说话好听点会死吗?”
“……”习惯性出言嘲讽的楚殣内心一阵鄙夷,是谁第一次见面就恶言相向态度糟糕来着?
“齐家主反正一开始就对我抱有莫名其妙的敌意,这种不良印象我也没兴趣扭转,”楚殣把药塞进他手心里,杯子放在甲板上,“爱吃不吃。”
齐淮远没有反驳什么,也没去管因为海浪而洒出来的水,直接把药扔进嘴里咽下去:“知道我为什么第一眼就不喜欢你吗?”
“我不想知道……”
“嗯,正好我也不想说。”
那你特么问个锤子……楚殣气结,转身便走开了。
或许是因为药起了作用,齐家主觉得自己似乎舒坦了不少,心情不错地略勾起嘴角看着那个气呼呼的背影。
然而今天似乎是个不宜出行的日子,齐家主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爷,”一个下属面带急色地跑过来,“西面有一艘船。”
“有船怎么了?”
“那些水手说,可能是海盗。”
齐淮远闻言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却又踉跄了一下,下属连忙扶住他。
由于携带有枪支这些违禁品,他们没法乘飞机前往冰岛,而且从卑尔根乘船可以直接抵达东海岸的港口城市,所以齐淮远派人租了一艘私人船只横穿挪威海前往冰岛。
这只是一艘民用船,如果遇上海盗的话,船上水手是基本顶不上用的,而齐家人虽然有枪,奈何人数有限,实在也没什么抵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