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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了；但这会儿，他站在去市人民医院的路口上，两条腿，无

论如何也不忍得再往别处去。他象是忘了那些工作如何紧

急。转弯跑进了医院。

海凤静静地躺在床上，她母亲、海生守在她的身边。老

太太的衣襟已经被泪水湿透了。

马局长进屋就叫着&ldo;阿凤！&rdo;走到床前。海凤脸色苍

白，睁眼望见马局长，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可就是不能坐

起来。一个护士象看出了马局长心里的焦急，对他说：&ldo;不

要紧的，她身上没有伤，只要恢复过来就好了。&rdo;并且十分

有把握地说：&ldo;明天就可以出院！&rdo;

护士的话刚刚说完，就见海凤用力往起抬着头，两眼望

着母亲，老太太急忙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她一把攥住母亲的

手，忽然叫了声：&ldo;妈‐‐&rdo;马局长、梅生、护士们一下子

围上去，高兴地喊着：&ldo;海凤！&rdo;

&ldo;同生共死&rdo;

宋大龙和李万发整整跑了半宿。一路上，宋大龙直给

他&ldo;打气&rdo;：&ldo;什么叫&lso;同生共死&rso;啊?平时，那不过是句

&lso;交情话&rso;，咱们这工夫才是真的哩……&rdo;

&ldo;是啊！大哥为人热心，耿直……谁不知道啊！……&rdo;

不知为什么，李万发话多起来，一个劲地奉承着宋大龙。

宋大龙跟他拉起亲近。他觉得，有个&ldo;伙伴&rso;，总比剩

下自己孤单单的一个人好些，再说，王海生家是一时不能去

了，而李万发在这一带有亲戚，必要时能用着他。

两人边走边说，直跑了一宿，跑得腿酸口渴。天明的工

夫，在一座小山下边，望见一所孤单的小茅屋，一缕炊烟从

屋顶上升起，屋前有条小河，响着叮咚的水声，他俩从山坡

上下来，走过一条独木小侨，来到这家院落。

一位白发老太太，拿着斧头，正在院里劈柴，朝他们望

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从老太太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感

到这两个人很奇怪，样子那么狼狈，特别是对宋大龙，老太

太象一下子就看出他不是好人。

&ldo;老太太，麻烦你，我们在你这儿吃点饭行不行?&rdo;宋

大龙走到跟前，十分客气地说。

老太太不大耐烦地问：&ldo;你们是于什么的?&rdo;

宋大龙说：&ldo;我们‐‐我们是民兵！&rdo;

&ldo;民兵?……民兵我都认识……&rdo;老太太自言自语地

说。接着问：&ldo;你们认识我们阿顺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