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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海凤到底是个孩子，伤心过去，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问

着：&ldo;海生，上次你来，答应我一件什么事来着?&rdo;

&ldo;什么事呀?没有……&rdo;海生一时想不起他答应过什

么。

&ldo;你忘了！人家的事，你怎么能搁在心上?&rdo;海凤把头

一扭，一脸不高兴地说。

&ldo;阿凤，我……我……&rdo;海生不知说什么好了。近一两

年，海凤长大了，性情一天比一天看得鲜明，她象她母亲那

样倔强，能干，帮海生作了许多工作，可她也还保留着海生

初见她时那种孩子的稚气，容易高兴，也容易不高兴……

除此以外，海生还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那就

是：有时候，他从海凤眼睛里，看到了一种过去所没有过的

热情。他喜欢海凤用那样的眼睛看他，这已经成了他生活中

的需要。每当他从什么地方回来，瞧见海凤那双眼睛，他的

疲倦、工作中遇到的不快……立时消散了，但是，他也常常

感到拘束，怪不自然。

海生又一次问她：&ldo;什么事?阿凤，你说吧！我忘了，

就是忘了……&rdo;本来他还想解释一下，工作太忙，私人的一

些事情常常顾不上，却终于没有说出来。

&ldo;跟我钓鱼去，是不是你说的！&rdo;海凤没好气地说。

&ldo;啊‐‐是!过几天再去，好不好?……&rdo;

&ldo;………&rdo;&rdo;海凤没吭声。

&ldo;你答应啊?阿凤！……&rdo;

&ldo;阿凤！你就答应了吧！&rdo;另一个声音传过来，把海生

和海凤都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母亲回来了。海凤俯在桌

上&ldo;咯咯&rdo;笑起来，母亲一边笑着一边问：&ldo;什么事啊?阿

凤?&rdo;

&ldo;你猜吧!&rdo;

&ldo;猜什么?妈什么都明白……&rdo;

&ldo;妈！你猜错了！干嘛呀！……冤枉人……&rdo;

母亲的话虽没提明，阿凤是个聪明人，却听出了她的心

思，又是撒娇，又是生气，噘着嘴，拉住她妈的衣襟，不饶

起来。

&lso;错不了啊，小丫头子，什么社会，这事儿还瞒人……

你们这小青年子，比我还&lso;封建&rso;啊……&rdo;老太太一边说一

边乐。海生站在一边搓着手，脸红得象灯笼一样……

&ldo;妈！妈!你听我说！&rdo;海凤使劲拉了拉妈的衣襟。

&ldo;还说什么呢?&rdo;老太太意味深长地望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