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谢兰溪的话,谢舒窈一噎:“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也不是不用这么针对我吧,再说了,宋音音又没有签卖身契。”
好歹也是血缘上的亲姐妹,谢舒窈就不明白了,谢家人何至于待她像仇人。
谢兰溪莞尔一笑,阴恻恻道:“她是没有,可她男人有,你问问她男人会愿意让她走吗。”
谢舒窈明白了,当初谢家人不顾宋音音意愿,执意把她嫁给谢家的下人,就为了这一天。
她觉得离谱,“你别欺人太甚,就不怕遭报应吗。”
眼看着谢舒窈动了火,宋音音赶紧上前劝说:“小姐,别为了我伤和气,不值当的,府里挺好的。”
谢兰溪今天心情不爽,不欲多聊,径直上了马车,临走前还撩开帘子挑衅道:“心疼你的小姐妹了?可惜,她这辈子,就是死也得死在伯爵府。”
看着谢兰溪的马车渐行渐远,谢舒窈站在原地,眼中怒火翻涌,这世道和人心,真比她想的还险恶。
回到伯爵府之后,谢兰溪又将宋音音骂了一顿,爹娘和哥哥都去看小妹了,等他们回来,她可要好好诉苦。
等她终于骂够了,宋音音扶着酸疼的腿站起来,回下人房准备休息。
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的靡靡之音,显然是兴头正盛。
她面无表情的推开门,走进耳房,铺好自己的被子。
刚躺下,隔壁传来一道没什么耐心的声音:“过来把褥子换了。”
听到这声音,宋音音不得不再次起来。
推开门,一男一女映入眼帘,男人叫曹贵,是谢家给她指的夫君,女人叫谭晓雯,是寡妇,也是曹贵的相好。
两人之前还偷偷摸摸的,后来宋音音进了门,曹贵一看是这么个丑八怪,直接把谭晓雯接过来了。
此时,曹贵正光着膀子,挺着大肚腩在桌边喝水,谭晓雯则穿着肚兜,倚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宋音音干活。
宋音音趴在床上,腰肢塌陷,背影看过去莫名有几分销魂。
曹贵身上热气未消,下意识走过去在宋音音屁股上捏了一把。
宋音音被吓得立马回过头,一脸警惕。
她倒是庆幸自己脸上的疤,一直受他的冷落,她宁愿一直这样,也不想被他碰。
一旁的谭晓雯见状也凑过来,白花花的胳膊勾着曹贵的脖子,声音懒洋洋道:“还没吃饱啊,这样的你也馋。”
宋音音的脸让曹贵顿时清醒过来,他捏着谭晓雯的下巴亲了一口,咧着嘴笑了两声:“怎么可能,看见她就倒胃口,赶不上你半点儿好。”
宋音音心有余悸,铺好床后赶紧走了。
可没过多久,“砰”的一声,屋门被曹贵踢开,她冲着宋音音走过来,不由分说就开始翻她枕头底下。
宋音音赶紧捂住,惊慌失措道:“你又要去赌?没有钱了,你每次赌都输,还没醒悟吗。”
见她说这种话,曹贵火气更大,直接揪着她的头发把人甩到一边,恶狠狠道:“放你娘的狗屁,就是你这张破嘴害的老子输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