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呈半信半疑,忍不住拿出手机打开软件,看见编号1的监控窗口被删除了,才真的放下心来。
庭钺看着他的举动觉得有些好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么”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出一个能形容的词:“可怕。”
钟煦呈没否认,拇指点了两下屏幕当着庭钺的面卸载了查看监控的软件,有些生硬地转开话题:“你认识黎近吗?”
庭钺歪了歪头,表情十分困惑:“谁?”
钟煦呈说:“我前男友。”
怕庭钺不理解,他又补充了一句:“好婆说看见他前天晚上来找我,在走廊跟你说过话。”
庭钺摸着d仔圆乎乎的脑袋,想了片刻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谁:“你是说那天坐在你家门口,我走进走出都死盯着我,黑眼圈很重的那个小金毛?”
黎近半个月前确实新染了一头金发,而且因为皮肤白,熬夜或者休息不好的时候黑眼圈会很明显。
钟煦呈把庭钺对黎近的形容掰开琢磨了个遍,实在找不到能反驳的地方,只好点了下头,说:“是他。”
他捕捉到了庭钺话语里的关键:“你就因为他盯着你,所以和他吵起来?”
他语气不自觉染上责备的情绪,像是有些不高兴庭钺这么做。
庭钺把d仔放到地毯上,往前走几步靠近钟煦呈,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低头咬了一口他白皙的耳朵,声音带着几分不屑的嘲弄:“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为什么盯着我?”
“准他用眼神恶心我?不准我用行动教训他?”
那一口咬得不轻,颇有些发泄怒火的意思。
钟煦呈的耳朵瞬间泛起火辣辣的痛感,不用看也知道肿起来了。
听出庭钺的不满,他眉心微拧,顾不上追究被咬的事情,烦躁又无奈地解释:“我不是责怪你,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用搭理他。”
黎近是个容易打翻醋坛的性格,虽然两人分手了,但看到他对门搬来一个这么年轻漂亮的男人,势必会多想脑补些什么。
如果这个时候庭钺再和他搭话,他多半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指桑骂槐也说不定。
所以钟煦呈希望庭钺不要理会他,免得无辜卷进来被骂。
但这些话他无法完完全全地告诉庭钺,这是他的私事,他自己都处理得一团糟,何必把其他人牵扯进来弄得更糟。
庭钺显然也听不进去,沉着脸看着他不回话。
两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