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是哀家闲时无事亲自酿,味道可还行?”
楼北辞换下一身浆果色襦裙,才施施然来到了暖房。
“儿臣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娘娘长乐无极。”
重鸢长公主与凝太妃闻声起来,忙的行了个礼。
“在外边无需多礼,坐吧。”
楼北辞亲自将重鸢长公主扶起来,看着养女眉间一股郁色,心里也不好受。
重鸢长公主是她的养女,而她的生母是凝太妃。
凝太妃是先帝的第一个女人,却是宫女出生,身份低微,且又比先帝年长几岁。
小产过几次才诞下一位公主,年老色衰的她自然不得圣心。
孩子刚出生便抱给了楼北辞养,那时重鸢还不是大公主。
只是后边成功活到成年的公主里她最年长罢了。
巧的是明桢帝即位,她自然便被封了个长公主了。
只是楼北辞并不是原主,自然没有继承原主的感情,再加上重鸢早已出嫁,也没见她进宫请安,自然和她也没那般亲近。
方才问了淮苼她才得知,公主出嫁后,没有传召是不能入宫的。
楼北辞这才明白不关人家的事。
如今才一见面,楼北辞便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内心对重鸢的喜爱,以及重鸢对她的孺慕之情了。
“母后想着你出嫁了总得有点自己的生活,便就没召你进宫,怎的今日一见这般模样,可是受委屈了?”
楼北辞执起重鸢的手,语气里满是疼惜。
重鸢长公主听后终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身子一颤一颤的,好不委屈。
“这是怎么了?乖,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尽管与母后说,哀家到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委屈了哀家的宝贝!”
楼北辞更觉得心疼,也顾不得其他,上前抱着重鸢安慰起来。
眼睛看向凝太妃,见凝太妃也是一知半解的摇了摇头。
无奈之下,只好先等重鸢冷静下来再说。
重鸢擦干净眼泪,勉强笑道:“母后,儿臣没事了,只是怪想母后的,见母后一直未传召女儿,还以为母后不喜女儿了呢。”
楼北辞嗔怪的点了点她的头:“你个小没良心的,母后疼不疼你,你还不知数吗?”
重鸢见楼北辞还向往日那般模样,才放心下来。
“母后!”
楼北辞更加肯定原主与重鸢的关系亲若母女了。
又续了杯茶,见重鸢情绪稳妥些了,才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现在可以与母后说了吧?你是怎的了?还有驸马……怎的突然就暴毙了?”
重鸢垂头不语,摸着茶杯像是要看出朵花似的。
凝太妃像是受不了似的伸手拉了拉重鸢的衣角道:“鸢儿,若是有什么事就说给你母后听听,这般放在肚子里也难受不是?再说了……母妃心里也担心。”
凝太妃说着说着也开始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