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越赶来问他们萧家的单子自己能不能接,玉清观就知道上回还是把人给得罪狠了,所以只能闷头被李越挤兑。也因为如此,他们当初还想看看花槐的手段,就没提醒李越。
后来和花槐的关系有所缓解,所以这次才又找上门来,但是被花槐质疑能力,这还是玉清观自找的。
花槐赶到医院,玉清道长也在,他十分客气的和花槐打招呼,还道&ldo;有人在背后施法,所以即便把朱总裁救回来,随后他还是会陷入昏迷。&rdo;
花槐道&ldo;你们找不到那个施法的人吗?&rdo;
玉清道长十分歉疚,&ldo;惭愧惭愧,学艺不精。&rdo;
花槐上前查看,她翻了翻朱老板的手,挑了下眉毛,这回也不用纸符了,她在朱老板手上抹了一下,让玉清道长看,&ldo;看到了吗?&rdo;
玉清道长大惊,&ldo;这是中了蛊?不对啊,朱老板体内没有蛊虫的迹象,且我听闻这段时间他也没有外出过,这蛊是从何处得来的?&rdo;
花槐道&ldo;高明的蛊师,根本不用和中蛊人见面,蛊虫的模样千变万化,发现不了也正常,但是中蛊后,手掌上会有痕迹,这个是遮盖不了的。&rdo;就是普通人发现不了。
朱家人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不过也知道了自家的顶梁柱是被人害成这样的,顿时朱家都沸腾了。
既然有人加害,那说明朱家平时肯定得罪谁了,就往这个方向查呗。
朱总裁的儿子眼底青黑,知道父亲是被人害的,已经怒不可遏,不过面对花槐的询问还是认真回答了,&ldo;我们家谈不上什么慈善大户,也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爸爸平时都说做生意也要讲究圆融,不能只认钱不认事,公司从不拖欠员工工资,各项福利待遇在本市来讲都是数一数二的,真的不知道谁这么黑心。&rdo;
旁边的秘书欲言又止,李越看见了道&ldo;你有话就说嘛,我们听了心里也有底。&rdo;
小朱总也催促道&ldo;有话就说,没什么可隐瞒的。&rdo;
秘书就道&ldo;总裁昏迷前正在开会,会议是有关于郊外红星机械厂那块地皮的收购计划,那里位置绝佳,好几家都在竞标,总裁对它势在必得,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本来也差不多了,可现在总裁一倒下,这个计划暂时就搁浅了。小朱总,您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rdo;
花槐不懂,但是别人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涉及到这种地皮收购的事,那就不是一丁半点,少则几个亿,多则十几个亿,加上后续的开发,上百上千亿都有可能。
小朱总马上道&ldo;我记得这个单子的竞标还没开始,是吗?&rdo;
秘书道&ldo;是的,下个星期就开始了,可是因为总裁突然倒下了,目前计划就搁置了。&rdo;
小朱总道&ldo;不还是有负责人么,让他继续跟进!&rdo;
秘书点点头,心里却不抱希望。这个事是总裁一手管的,他忽然倒下,公司里一时间人心惶惶,哪里还顾得上这单计划。负责人能做的也就是勉强维持现状。
朝这个方向去查,朱氏如果不参与竞标,最有可能的是那几家呢?负责人把名单列出来,萧氏企业赫然在榜。
花槐和李越对看一眼,连玉清道长都咦了一声。
几条线索一交叉,萧家就格外突出。不过这都没证据。其实花槐已经能确认了,萧家有石莎,石莎会下蛊,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好在花槐用不着看证据,她之前不愿替萧嘉和解蛊,是因为萧嘉和咎由自取。朱总裁却是个完全的受害者,所以花槐不用顾忌什么。
她开了一张单子出来,让人去准备。
上面童子尿啦,人中白啦什么都有,还有至亲之人的指尖血。
有钱有势就体现在这时候,很快东西都收罗齐全了,指尖血要用谁的?朱总裁的儿子当仁不让,他都开始挽袖子了。
连朱总裁的父母都伸出了手。
花槐最后取了朱夫人和朱总裁儿子的血,朱夫人一听自己的血能用,赶紧伸手,她一开始还以为只能是血缘亲人才有用,花槐解释了一句,&ldo;你是原配,你和你丈夫的生活息息相关,是要纠缠一生的。&rdo;所以至亲你才算。
花槐取的血不多,只要验血用的量也就够了,然后把血液和刚才准备的一大通东西混合在一起,接着她掏出字符,手一挥点燃,再把纸符扔进放着这一堆东西的不锈钢盆子里。
一股奇怪的味道窜了起来,似臭非臭,还带着一丝腥味,肯定不好闻,朱家几个至亲紧张朱总裁都来不及,当然不会在意这点味道,其他人因为要捧朱家的饭碗,只能尽力忍耐。
花槐可不管,掏出一只厚实的口罩就给戴上了。还给李越递了一只,李越觉得这味道忒古怪,赶紧也戴上了。
口罩上有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把这味道全挡住了。
玉清道长看花槐施法都会目不转睛,看着他们两个忙不迭的戴口罩就问道&ldo;这味道有毒?&rdo;
花槐摇摇头&ldo;没有啊,还能去邪解晦呢,就是味道太难闻,我不喜欢。&rdo;
众人皆默然。
接着花槐又摸出了几根银针,刷刷刷,扎在朱老板头顶和四肢上,玉清道长也会一点中医诊脉认穴的本事,可是花槐扎的那几个地方,似乎都不是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