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戍瞥见从厕所回来的母亲,动手用指腹替苏融擦掉了嘴角的奶渍。
“跟你姨妈先回家,我约了朋友吃饭唱k,晚点会回。”
苏融举着雪糕蔑视他,“哥,你要是早说,我和姨妈一定不会来接你!”
“你们又没问,为什么要说?”
他欠抽的说完,人就没影了,苏融差点把脚给剁烂,雪糕也化掉了。
酒吧夜场,五光十色的灯闪烁到睁不开眼,舞池里了挤满摇晃的年轻躯体。
游戏玩了一局又一局,输家脱衣加热吻,火爆场面好不热闹。
推杯换盏间,陆光霁已经喝得胃痛,他捶了捶叶灏翔,“阿贺是怎么回事?没参与游戏,咋还一个劲的闷?这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都快一箱了。”
叶灏翔打了个酒嗝,往贺戍的方向瞧了瞧:“没考好?不至于吧,那些题应该尽在他掌握中啊。”
“谁惹他不快了?”陆光霁摸着下巴,扔了手里的扑克牌。
“大家都祝他二十一岁前途无量呢,鬼才敢激怒他,可能就是憋坏了,单纯想喝酒吧。”叶灏翔继续摇骰子。
“阿贺,你去哪?”
众人一齐看向站在门口的贺戍。
“我先回去了。”他摆了摆手,头也没回地就推开门,刹那间便不见踪影。
半夜三点,苏融独自披着毯子坐在客厅里看电影。
她盯着跳动变幻的时间,又望了望右边的房门,缝隙中没漏出一丝光,那间卧室的主人至今未归。
苏融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怀中的毛绒玩具,低着头胡思乱想。
电影中的剧情是一点都没看进去,且播放的声音小到几乎成了一部哑剧。
男人本性就是爱玩,永远管不住身上与生俱来的浪荡因子。
哥哥就是这样,面上说着不怎么瞎搞,实际还不是恋上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疯到凌晨都没回来。
她一搭没一搭的气想着,最后关掉电视,踢了两脚毛绒玩具,拎着毛毯子回自己房间。
人才刚踏进去一条腿,就听见一串来自楼梯间的脚步声,沉重的步伐似乎有些凌乱和急躁。
苏融退出来,侧身去看,门就开了。
黑暗中只见那高挑的身影突然绊了一跤,险些摔倒。
她立马跑过去扶,不期然间与他四目相对,她抓着他的手臂,被男人的体温烫得一怔,或许是在漆黑的角落里,放大了不知名的勇气,她没有回避,反而直视着他,并且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双乌黑的眼里最初只有几缕幽光,渐渐地开始迸发簇簇火苗,最后仿佛有燎原之势。
接着柔弱的肩膀被大掌攥住,他将她扯到胸前,却没有完全贴紧。
贺戍垂下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然而,良久都没有说一个字。
“哥,你到底喝了多少?好浓的酒味呀,熏得我都快醉了。”苏融仰着头说。
“你不能跟别人在一起,知道吗?”贺戍低沉着嗓,慢而缓地说,那双眼里像浸入了深沉又热烈的沸水。
之后忽然间他便像脱了力般,轰然倒在她身上,可苏融太瘦小根本无法负担他的重量,于是被压在地板上不能动弹。
苏融整个人懵到像丢了三魂七魄,胸前起伏跌宕,她有些没理解哥哥的意思,却又控制不住失去频率的心跳。
酒醉的哥哥,似乎格外的昏沉,怎么也叫不醒。
他的唇落在她敏感的肩颈,手也覆在她腰间,坚硬的胸膛碾平了她脆弱的双乳,一条腿钳进了她的腿缝,庞大的体型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推他,他却把她裹得更紧,没有进一步过分的行为,只是将她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