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言整个人被殷延堵在了柱子上,周身没有一块会流进不属于殷延的气息。她闭着眼,仔细辨别口里的暧昧融合刺激分泌出的多巴胺给她带来的飘飘欲仙。
殷延似乎是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一味地进攻,卷走她嘴里的空气,嘴里的津液。任凭她呼吸一次次加重,口水交融声变得毫不遮掩。缪言忍不住哀吟,殷延也毫无休止的意思。她只能听从殷延的摆弄。
人像是高温下的棉花糖,软绵绵地化成糖浆,缪言的手滑落,堪堪抓住殷延的卫衣边。在殷延放在缪言后背的手在狠狠摩挲她后腰的同时,他的腿也顶进了缪言的双腿间。突如其来的挤压逼得缪言反射性地踮起脚尖,撑不起多久又只能落回,紧紧贴在殷延的腿上。她被堵住的嘴也耐不住刺激,短暂地分开,又被拉出的银丝扯出一声媚叫:嗯不要。
不要什么?说完又凑上来吮了一口缪言的嘴唇,口红没掉完,甜的。殷延思索着还想二度进攻。
缪言松开了她拽着殷延衣服的手,搂上了他的脖子,把他拉低些,侧头给了他脸颊一个吻,软声道:明天随你来。
殷延挠了挠缪言的后腰,缪言嬉笑着拍掉了他的手,痒,别闹。于是殷延又把头埋进缪言的颈窝,玫瑰的淡香促使他拱了好几下,心神恍惚起来就开始嘬草莓。缪言下意识把身体贴到殷延怀里,嘤咛着让殷延停下,嗯你再继续我们都回不去了。
殷延这才肯停下来,知道了。他嗓子已经暗哑,下面也硬得差不多了。缪言坏心思地揉了一把就推开了他,手机上继续。拿着书包就快步走回了宿舍。
殷延舔嘴唇时觉得甜丝丝的,他想肯定是沾上了不少口红,要不然是不会这样甜的。
他低头笑了一声,随后想起了陆嘉,撑着墙歪头看了过去。
还在呢。
陆嘉全听到了,该听的不该听的,不,没有该听的。
他想起第一次看见缪言,同样是停车场,同样的夜晚。不同的是,背着他的是殷延,而睁眼看他的人是缪言。
缪言睁眼是习惯。只是那次在余光里看到了人影,他就杵在那里,缪言心里奇怪,但她管不着那么多,所以她瞟了一眼那个黑影,又收了回去。
就那一眼,陆嘉浇灭了很久的欲望噌地就烧了起来,和现在一样,他那个时候也硬了。
那段时间几近每个夜晚,只要一闭眼浮现的就是缪言的那一抬眸和她吻到动情时不自觉地贴上她面前那个男人的动作,第二天醒来内裤一定沾上污秽。
如果说是一眼万年,陆嘉不会赞同的。
因为这根本不是爱,是他把所有喜欢的东西占为己有的病。
殷延插着兜走出了阴影,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陆嘉直勾勾地看着殷延,他压不住心里头开始兴风作浪的占有欲,所以他开口了,你让俞原吉知道又怎样,不过是再进一次少管所罢了。
殷延走到了陆嘉面前,我的目的不是让俞原吉知道你在哪。
我是在帮你捋清楚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殷延点了点陆嘉的胸膛,你这里有问题,感觉不到?
他说完,一眼都没留给陆嘉,转头就走。
陆嘉回家甩下书包就冲去问陆政和,爸,俞原吉还在找我,我的消息你有没有全部封掉?他会不会知道我现在在阳城中了?我都进少管所了,留级了他还想怎么样?爸你不是把事情压下去了吗?你不是给李柯他爸妈赔了三十万吗?他们难道还想要钱吗?你给他们,你给他们,我不想再进去了,我不想进!
陆嘉说到后面开始呜咽,陆政和听到后把手头刚拿起的茶砸到陆嘉身上,吼他:我帮你处理了多少破事你他妈知不知道!你自己掂量掂量俞原吉跟李柯的关系,他不找你找谁?我能替你抗多久?公司在拓海外业务,你给我安分点行不行?
陆嘉没管身上的茶水,他跪下来求陆政和,爸你一定要保我,我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陆政和叹了口气,你给我少惹是非出来,好好拿到高中毕业证书。
陆嘉点头如捣蒜,但是殷延显然认事俞原吉,怎么样才能让他封住口呢?
他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