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到梁沭爸爸那件事,她曾经有一段时间都怀疑自己性冷淡了,当然后来随着年龄增长,拜网上各种爱干好事的人发福利,她才一点点好转。
房间里的动静停了。
宋望舒趴在床上,喘着大气,她要喝水。
但不要喝烧水壶烧出来的热水。
杨旨珩起身去给她买了瓶矿泉水,拧松瓶盖后递给了她,又把电脑拿了过来。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果然,这种和易姳一样的约会模式或许才适合她。
一开始体验真的不好。
就像是吃榴莲。
忍了第一次吃,之后越吃越好吃。
他第一次,越到后面越懂蒋处安的快乐,开了荤有点刹不住车,结束有点晚了。
她认同了杨旨珩的观点。
喝完水后还趴在床上,她看见了摆在床头柜上的佛珠手钏,抱着被子抬手拿了起来,算是开玩笑地问“你会不会等会儿面朝西,打坐和你的佛祖忏悔?”
杨旨珩接过了佛珠手钏,他靠在床头,腿上摆着一个枕头,枕头上放着笔记本,敲键盘的声音停了“宋望舒,我不是和尚。”
他穿了件白色的长袖打底衫,从宋望舒这个角度望过去,电脑的荧光照在他脸上,在他眼睛里投进一个小方块。
侧脸很不错,也没有那种抽烟喝酒的男生已经腌入味的难闻味道。
他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作业上,很显然,在刚才的实践中他先前的观点得到了印证。
他将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作响,宋望舒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晚饭都没有来得及吃。
“我饿了,你呢?”宋望舒说着已经点开了外卖软件,翻来翻去最后看中了一家米线店,问他吃不吃。
杨旨珩拿过她手机,点了一份和她一样,但是是清汤的。
外卖来之前宋望舒去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他还在赶作业,宋望舒问他还差多少,他还没回答,门铃就响了。
宋望舒拿毛巾擦着头发去开门,黄色的外套从猫眼往外看很明显。外套小哥按照国际惯例求个好评。宋望舒应了一声,门还没关上,忽然听到一声戏谑。
脚步声被地毯减弱了不少。
宋望舒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入目是傅望和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生,那个女生有些像那天在酒吧包厢踢踩苏岳的那个。
傅望将房卡递给了那个女生,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那个女生哼了一声,用房卡刷开了宋望舒斜对面的房间门。
傅望丝毫没有掩盖打量宋望舒的目光,视线让人很讨厌地来回在她身上扫着“还以为你多好呢?也跟人出来开房了?谁啊?苏岳那块肉还吃的下去呢?”
宋望舒穿着酒店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从浴袍领口露出来的贴过膏药后发红的那一块皮肤,实在是难让人不误会。
杨旨珩听见门口的声音,将电脑拿开,走到宋望舒身后,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正朝这里走过来的傅望。
他的出现更加重了傅望的猜想“百口莫辩了。”
宋望舒将手里的两份外卖递给了杨旨珩,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我是来开房了,然后呢?需要我告诉你献血和卖血的区别吗?”
说着,宋望舒已经把门关上了。
杨旨珩只觉得门外的人有点眼熟,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上次去酒吧接蒋处安和易姳时,他后来折返回酒吧看见的那个和宋望舒拉拉扯扯的男生。
他把手里两份外卖放在茶几上,宋望舒用手腕上的发绳将头发扎起来,坐在小茶几的对面开始吃外卖。
打包袋上的小票上染上油斑了,宋望舒挑起米线,入口味道很不错。
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看着小票上印出来的商家地址,原本来打算下次有空和易姳一起出去吃,结果就看见黑的一排小字,在某一家网吧朝北走一百米。
“朝北走一百米……”宋望舒拉了拉嘴角“算了。”
杨旨珩抬手,指着卫生间的方向“那是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