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阴九幽眸光一转,变得暗沉,连带得声音似乎也沉了下去。燕九心口莫名一跳,定了定神,才问:“要怎么解,需要我做什么?”奇怪,他不过是声音眼神稍变,为什么她会觉得有些呼吸困难。阴九幽并没立即回答,而是定定地看着她,眼眸深处隐隐有火光在跳动。燕九被看得一慌,就想往后退开,但是手却被紧紧握着,挣脱不开。“需要与女人合体交欢方能解除。”缓缓地,他宣布了答案。燕九一惊,突然想起白日沙华说要去给他找个干净姑娘的话,他的回答是……他的回答是……她又羞又恼,别开脸不再做声。“你答应帮我的,九儿。”不知何时,阴九幽竟然坐起了身,搂住她的腰,低哑的声音中充满了露骨的诱惑。被他的话和动作吓倒,燕九挣扎着想要逃离,甚至没注意到他的称呼已变。“你、你没说是这样帮。我去找……去找沙华……让他……让他……”她觉得身体有些发软,还有些僵硬,知道继续再呆下去一定会出事。慌乱地掰着他的手,却又挂着他身上还有毒伤不敢过于使力,一时间手脚跟脑子一样乱成了一团。看着她稚嫩生涩的反应,阴九幽眼中浮起一丝怜悯,但很快便消失无踪,转而被柔情填满。“九儿,我只要你。”一句话,怀中的女子停止了所有动作,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这个时期,我谁都不相信。”他轻轻道,手抚上燕九的脸,然后划过她的眉眼,最后逗留在她柔嫩的唇上。“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不待她有所回应,他已自嘲地笑了起来,“哈!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明明是让人愤怒得甩袖而去也不过分的话,燕九却觉得说不出的悲哀,甚至于连仅有的一点抗拒也悄悄敛了去。“九儿,我喜欢你!给我……好吗?”即使是连他自己也不相信,阴九幽却还是继续说着,征询着,唇贴上燕九的脖颈轻啮,手指却已不给她拒绝机会地挑开了那束着的衣带。“阴九幽,我也……我也喜欢你。”突然,一直静默不语的燕九开了口,声音虽然轻细,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坚定,显然,她已想清楚。她知道阴九幽是利用她,也知道他的喜欢就跟说某样菜好吃一样,可是,就算心中明明白白地知道,她还是没办法不心动。看到她一脸献祭的凛然,阴九突然再说不出诱惑的谎言,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窒闷得让人暴躁。嗞啦一声,他没控制住手上力道,撕烂了燕九的衣襟,修眉当下皱了起来。做为阴极皇的时候,他对女人向来温柔,何曾这么粗鲁失态过。只是心中那股烦躁无论如何压制不下去,索性懒得再压抑,一把掰过燕九的脸,狠狠地吻住。燕九只觉一阵天眩地转,人已经被压倒在床上。床帷落下,烛光透过薄帐,昏暗了不少。阴九幽披散着一袭红衣覆在少女若隐若现的雪白胴体上,画面妖艳暧昧得让人心跳。燕九紧紧地闭上眼,不敢去看身上的人。“九儿。”看着她娇美的身体,羞涩的反应,原本的暴躁登时转化成狂猛的欲望,如同火焰般越烧越烈。一把扯掉身上的衣袍,粗嘎地低唤声中,阴九幽蓦然分开她修长紧夹的双腿,没有丝毫前戏地挺身而入。“啊——”猝不及防下,燕九痛得惨叫出声,原本迷离的神色褪去,小脸变得惨白。阴九幽神志一清,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不由狠狠一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九儿……”控制住躁动的身体,他抬手拭去燕九额上的冷汗,然后温柔地掰开她咬着下唇地牙齿,“疼就叫出来……是我不好。”一边说,他一边俯首舔去她唇上的血珠,眼中有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心疼。燕九感到嵌在体内的炙热巨大,私处一阵阵地抽疼,不由地僵着身体,动也不敢动一下。“阴九幽,很痛……”她可怜兮兮地道,眼中泛着泪光,还有乞求。不知为什么,喊着阴九幽这个名字,会让她觉得好过一些。被她这样一看,阴九幽只觉体内一阵骚动,差点再次失控,知道是那阳毒在作怪,否则以他的自控能力,何至于此。当下再咬了下舌尖,尝到有血腥味,才松口。“乖,我知道。”不敢再拖延时间,他一边控制住自己叫嚣着想发泄的身体,一边唇手齐动,在燕九身上展开了熟练的挑情技巧。燕九初经人世,哪里受得了他的手段,不片刻便婉啭呻吟起来,难耐地扭动起自己的身体磨蹭他。见她渐渐适应了自己,阴九幽这才紧紧握住她的手,放纵起自己已濒临崩溃的情欲。街上传来三更鼓的声音。夜,还很漫长。另一个阴极皇(4)晨,阴九幽披衣起身,一宿未睡,他却不觉得丝毫困倦。整理好衣衫,站在床前俯首看着早已昏睡过去的燕九,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半晌,他突然伸出手轻抚过她薄被半掩酥胸上的青紫吻痕,挑开散落在那张疲倦小脸上的青丝,顺手将被子拉好,然后便拿起装着月涎王的盒子转身而出。许是真的累坏了,就是这样的动静,燕九也没醒过来。沙华早就等在外面,见到阴九幽开门而出,忙迎上。“禀主上,曼珠他们回来了。”阴九幽将手中的盒子交还给他,“让他们早膳后在厅中等本尊。”一边说他一边往侧厢走去。沙华知道他的习惯,与女人欢爱后必定是要沐浴的,所以每次都会备好热水。“是。”沙华应后,转身便要离去,却被走了几步的阴九幽叫住。“去熬碗药,给九姑娘端去。”沙华刚要应,突然觉得不妥,赶紧向阴九幽追去。“主上、主上……”“还有什么事?”阴九幽站住,回头,长发随着红袍而动,滑出优雅的弧线,即使是面无表情,那一回眸的风情依然让早该看习惯了的沙华差点忘记了呼吸。喘了口气,他脸微红,定了定神才道:“回主上,那个……那个,月涎王所分泌之阳毒本是为孕育后代而生,若与那药相撞,只怕会致命。”闻言,阴九幽长眸不由一眯,朝阳擦过他侧脸,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是吗?”他声音微沉,带上了少许烦躁。因为要排出阳毒,他不能像以往那样控制住自己让女人受孕的能力,所以才会让沙华准备避孕汤药给燕九。如是寻常的女子,就算知道那汤药会致命,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但是燕九不同,他精心安排了这么久,不能功亏一篑。在紫河部被破之前,她都不能出事。只是他也不希望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又或者说,他不希望任何女人为他生子。沉吟片刻,权衡利弊之后,阴九幽最终决定暂将此事放下。“行了,你去将早膳端到我的房间。”摆了摆手,离去前他的声音再次恢复冷淡。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侧厢,沙华长长舒了口气,抬手抹去额上的冷汗,不由苦笑起来。服侍了主上近十年,竟然一点长进也没有,在他面前还是如同初见时那么又惧又敬。真不知道那些人哪来的胆子,竟敢谋反。洗过澡回到房间,燕九仍在睡,屋子里弥漫着淡淡情欲的味道。阴九幽走到床边,挂起帐子,然后将燕九连着薄被抱了起来。“丫头,吃点东西再睡。”一边往外间走去,他一边低喊。燕九日夜赶路辛劳,又被折腾了一夜,即使身怀武功却也大感吃不消,闻声不情愿地撑开眼皮,还没看清自己身处何处又闭上了。浑身说不出的疼,连动弹一下也觉得吃力。“不要吵……让我再睡一会儿。”她含糊不清地咕哝,脸不耐烦地蹭了踏靠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