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圣旨一出,震惊的何止是满朝文武,整个和京城可以说都在谈论这件事。讨论着太子七年前犯下的错,一个念头就死了几十个人。当然这其中有四皇子的安排,不趁此机会将太子名声搞臭了,他如何对得起自己。
本来所有人对四皇子调查七年前的案子十分不看好,却不想峰回路转还真给他查出了真相,如今四皇子被封为郡王,这可是当今皇帝当朝的第一位郡王,其前途不可估量,若说能登顶太子之位也未可知,一时间四皇子府,如今该说宸王了。宸王府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孟摇光这个幕后推手依旧平平静静的安坐安王府,和才从鹤北赶回来的孟伯言喝茶品味。
“真想回去看看。”孟摇光听着孟伯言说着自己弟弟初阳的事一脸的憧憬。鹤北的家,她一次也没有去过,真想回去看一看。
孟伯言闻言脸上的浅笑依旧挂着,只是多了几分坚定:“会回去的。”一定会回去的。孟伯言清楚,一个小小的和京城是困不住孟摇光的,她只是不想走而已,为了安王府,为了南安军,她也不能走。
孟摇光在和京,便是将南安军的未来放在了和京城,皇帝的心自然会安,至少暂时不会再打南安军的主意,至于以后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听说这几日的事情都是且怀在操办,这姑娘还不错吧。”且怀是孟伯言调来伺候孟摇光的,年纪虽然不大却十分沉稳,做事不急不躁很有章法。
孟摇光喝了口茶淡淡的道:“不错。”
孟伯言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以后去哪里让且怀跟着我也放心些。”虽说孟摇光不常出门,但有一个贴心的丫鬟是必须得,毕竟有些事情他一个大老爷们不适合做,比如来了不速之客深更半夜的来七星阁打扰孟摇光,这种事就只能麻烦且怀做了。
孟摇光点了点头,忽然道,“今晚上杨臻要是来了,就放且怀去会会他。”
孟伯言不明所以,且怀不会武功对上杨臻可不是要吃亏了?
“既然武力对杨臻不起作用,那便换一个方法,言叔可别小看了且怀。”孟摇光这么做除了被杨臻搞得不胜其烦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要搅黄禄国公府与养家三小姐的婚事,这个杨臻可是重中之重。如今太子因为阮家一案获惩,影响力却不小,搅黄婚事自然要趁热打铁。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孟伯言对孟摇光的话很信任,既然孟摇光这么说,他倒是不介意看一看。
晚上杨臻果然又来了,自从孟摇光宣布不外嫁之后,杨臻便被其父收拾了一顿,奈何他根本就记吃不记打,仍旧每晚光顾安王府,每一次都被打一顿然后扔出去,好不容易消停几天,孟锦安回来听说了愣是找上门去各种怪招齐出,又把他揍了一顿,这不才安生多久,又继续来找虐了。
杨臻这次走的依旧是那个地方,他想看一看这一次他能够走多远。小心翼翼的避过第三层巡逻,杨臻开始觉出味来了。这不对啊,怎么可能这么轻松?明明有几次动静很大,怎么这些巡逻的跟没看到似的。于是他更加的小心翼翼,半柱香都没走几步,就注意回头和听动静了。
“噗嗤——”一声笑声让杨臻已经,脚下一个轻点快速向那声音掠了过去,手中大刀出鞘,挥手对人就是一刀。
且怀看着迎面而来的寒光眉角染得笑意来不及退却,一张脸就变得惨白,赶紧往边上闪。杨臻大刀挥出一见是个小丫鬟来不及收势,只得把刀锋一偏想要错过这一下,奈何还是慢了一点,仍旧伤了且怀的手臂。
且怀忍者没有叫出声,一手捂上伤口,血液顺着白皙的手指迫不及待的往外冒,疼的且怀额头上都冒了汗珠。
杨臻有些傻眼,见且怀伤的不轻却愣是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深深地觉得安王府的丫鬟真是不一般。
“你没事吧?”杨臻上前想要查看且怀的伤口,且怀后退一步给躲了过去。
且怀抬眸板着一张苍白的脸,目不转睛的盯着杨臻道:“杨公子,你三番五次擅闯安王府到底意欲何为?!”
杨臻愣了愣,随即被且怀冷淡且隐忍的目光看的有些恼怒,他站直身子冷哼道:“本公子乐意来就来,为什么要告诉你?”
且怀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看着杨臻的目光更加冷然:“那就请杨公子换个地方乐意,我安王府如今当家的是小姐,王爷与王妃皆不在此地,杨公子深更半夜独自一人擅闯安王府毁的是我家小姐的清誉,若是有人这般欺负杨三小姐,想必杨公子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杨臻听完之后便不乐意了,他擅闯安王府为什么要扯上他妹妹?还将孟摇光与他三妹相提并论,她们应柔弱似水一个彪悍如虎岂能一概而论。
且怀要是知道杨臻怎么想一定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
“本公子就看上安王府这块地方了,不乐意换。”杨臻说到底也是从小养尊处优,且怀一个小丫鬟这么跟他说话他没把她怎么着已经够不错了。
且怀闻言皱了皱眉,身子摇晃了几下,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被气得。她的语气越发严重,“杨公子好歹也是名门之后,怎地一点礼义廉耻都不动,既然如此那就不说这些,那杨公子以为,奴婢这伤该怎么算?”
杨臻这才想起他失手伤了且怀,看着且怀被血液染红了的半条胳膊,眼底划过一丝惊异与愧疚,他略显底气不足的道:“大不了我给你看好就是了,还能怎么算。你还想砍我一刀还回来不成。”
且怀目的并不在此,没有接话,只是目光烁烁的盯着他。
杨臻被她看的浑身不舒服,他这是这辈子第一次动手伤了女人,也是第一次与女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本来就不系风花雪月,一度沉迷武学,这时候才注意到,他与且怀靠的有些近,近到他只要一伸手,便能将她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