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苏巧。
突然被cue到的苏巧像是被捏住后颈的猫,一开始惊得毛都要竖起来了,但致命要害被人捏住,就只能乖乖地回答,“啊……是的,每年都缺人。”
余暮渊敛起眸光,骨节分明的手指重新拿起笔,将本子翻到崭新的一页,随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伴随着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又画好了新的一张棋盘,线条干脆利落,直得仿佛是用尺子丈量后画出来的,“把叶文斌填上吧,还有谁要玩的,下一个。”
余暮渊在苏巧的眼里一下变得高尚,仿佛周围都沐浴了圣光,她硬生生地压下了一嗓子的土拨鼠尖叫,面带喜色地小跑回座位,“谢谢余哥!!”
再看看叶文斌,面如死灰,已经原地去世了。
大家看看空着的座位,再看看云淡风轻坐在那的余暮渊,面面相觑过后,开始互相谦让推搡:“刚刚你不是说想和余哥赌一局的吗,来来来,机会来了。”
“不不不别客气,还是你先你先。”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谦让,大家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为兄弟两肋插刀。
“诶诶诶芜弋,来了就别走,过来过来,来来来。”
“来,给你看个大宝贝。”
看见自己座位被团团围住的沈芜弋迷茫地走上来想一探究竟,就被围观群众给忙不迭抓住,像是看见救星一般,连劝带哄地把人往座位上按,一抬头,就看见众人口中的“大宝贝”本人,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芜弋:……
余暮渊:“五子棋,一盘定输赢,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身后是人民群众期盼的目光,如一座大山般压在他的身上,被托付了全部希望的沈芜弋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最终还是微微抬起下颌,拿起了搁置在桌上的笔。
“黑子还是白子。”
“黑子。”
“哪一面。”
“花面。”
硬币从指尖弹起,在半空之中微滞,在重力的作用下落到桌面上,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气中震颤。
“你先。”
没有多言,沈芜弋在纸上落下黑子,余暮渊紧随其后。
两个人下笔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对方刚落子,另外一个人就紧随其后,见招拆招,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