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又抵上沁凉,余暮渊抬起眼,对上沈芜弋澄澈的瞳孔,他的唇瓣不自觉微抿,触上余暮渊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将眼神暼到一旁,轻声说:“你管自己继续,我们把剩下的葡萄吃了。”
余暮渊浅色的眼睛中浮现出极浅的笑意,他简短地“嗯”了一声,低头继续。
沈芜弋暗暗舒了一口气,放在膝上的手舒展放松,手心都是汗。
紧张死我了。
心口处跳得太快了,快得沈芜弋都要跟不上他的节奏,甚至让他产生窒息般的错觉,好像要死在这充足的氧气之下。
我应该没有脸红吧。
沈芜弋敛起眼睫,边胡乱想着,边拿起一颗葡萄含在齿间,咬下去。
汁水四溅,口中一股酸甜。
果然是甜的。
沈芜弋从来不是个勇敢的人,他总是藏在树荫中,在树叶落下的缝隙里穿梭,却又渴望变成五彩斑斓的泡泡,越飞越高,去拥抱宇宙,去成为时间里的永恒。但他深深埋藏在心里的玫瑰还是发了芽,给予他足够多的勇气去追逐彗星的轨迹,踩着一路残余的星尘碎屑,并且坚信不疑能与彗星在76年之后再次相遇。
而这一切,都是余暮渊给的。
我好喜欢他啊。
沈芜弋只是这么想着,心口就微微发烫,胸膛处的声音开始震颤,让他的血液都变得滚烫,在翻滚,像即将喷涌而出的岩浆。
――
而另一厢。
无时无刻不在暗中观察的刘子顺目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葡萄,他觉得自己牙有点疼,可能是有点上火了,嘴巴里还有一股酸酸的劲,可能是吃到酸的葡萄了。
刘子顺觉得自己完了,他不再是纯洁的直男了,他也人腐看人基了。
他转过头,对着手忙脚乱的江孝涵真情实感地说:“涵儿,我想吃葡萄。”
江孝涵在百忙之中诧异地抬起眼瞅了他一眼,“要吃你自己拿啊。”
“人家不方便,你喂我。”
“滚,别恶心人,多大的人了,自己没手吗,没看见老子在忙吗,一边去一边去。”江孝涵嫌弃地说。
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