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晏皱眉道:“那在猎场发现的那个被剥了皮人,可从他们口中问出了关系。”猎场,失踪的状元郎柴元良摇头。“没有关系。”柴元良说:“他们几人并不知晓此事,那个没皮的人,不好说是否和使团有关系。但是他们的皇子现在关在刑狱司,倒是有点麻烦。”“没有什么麻烦,他们才麻烦。”方明宴道:“可千万别说我关了西昭的二皇子,我哪儿知道他是二皇子。这人之前还在文心书院待过,要真是西昭二皇子,他那个所谓的兄长是什么人,这事情他怎么解释?”一个西昭人,考上了他们的状元。这是他自己跑了,要不然的话,岂不就名正言顺地留在朝廷,进入仕途,一步一步又一步,还不知道能做到哪一步。而宫英博进了文心书院,谁也不会怀疑他是异族人,神不知鬼不觉。一个从一张白纸的时候就安插进来的眼线,是隐藏的最深的眼线。柴元良想想:“此事牵扯两国安危,不是你我可以决断。要不然,先禀告王爷,让王爷定夺,是否要禀告皇上。”“好。”两人看了看时辰,还是半夜。云王年纪大了,虽然身体还可以,但是一定要休息好。于是便也不着急,反正宫英博已经在牢里了,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倒是姜云心。姜云心没有留在云王府,她觉得这事情后面就不适合她参与了,所以先回了自己家,休息休息,明天白天也有精神继续跟进。她回去之后便睡下了,但肯定也睡不着,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的。然后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今天看方明宴的反应还正常,希望不要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这事情,她也很无辜啊。睡,今晚怕是睡不着了。就在姜云心翻了猎场,见人见鬼荆风华这一番话,让姜云心一下子就来了万千思路。“这事情不简单啊,我们都以为濮坚白是回家乡照顾母亲了,可他竟然死了?”姜云心猜测道:“他若是死了,那宫英博是怎么回事?”濮坚白离开书院后,两个月之后,来了家书,宫英博跟着离开。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濮坚白是两个月前就死了,还是两个月以后才死。他死后,给宫英博来了信,让宫英博离开,那时候,宫英博知道他死了,还是不知道?谜团越来越大,但是无论怎么样,从宫英博现在不但回来了,还身为皇子回来了这个结果上来看。宫英博是肯定渡过难关了。只是不知道,濮坚白的死,和宫英博有没有关系,他知情不知情。那个濮坚白,他又是否知道宫英博是西昭皇子?姜云心道:“这事情好像有点大,我们两不能处理啊。方明晏去云王府找柴元良了,要不我们也去吧。”“我们回书院。”荆风华说:“让手下去云王府找方大人,当时我就一个人,不能分身,我怕时间长了,门房万一有所察觉就不好了。但我想绑了门房,又怕打草惊蛇。万一有人盯着他呢,也不好,所以我急匆匆的就来了。”姜云心一想也行。当下,她叫人去云王府,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方明晏,让他直接去文心书院。自己和荆风华一起,带了几个人先去。好在荆风华的动作挺隐蔽的,他们到的时候,门房已经烧完了纸,回去休息了。房间里是浓浓的酒味,想来晚上没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