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说,柴徵原本要帮她擦腋下的手停了下来说道:“可这床上都是血。”
“你就当是我生孩子了行不?”苏熠辉半合着眼睛道。她真是什么都张口就来,完全不避讳。
“我家娘子肚子已经五个月大了吧?”苏熠辉说道,他说:“就算能顺顺当当地回去,我身上的伤好,能坐车没有大半个月是不行的,再加上两个月的路程,最快也要到十月中,十月底了,不知道赶不赶地上她生孩子。”
听着她这么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柴徵觉得自己实在对她不起,如果不是他,她应该能顺顺当当地回去看她的孩子出生吧?柴徵呐呐地说了声:“是我愧对于你!”
苏熠辉睁开了一只眼,扯了一抹笑容道:“傻子!算了,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多想了,帮我盖上被子,放下帐子,我要睡觉,等药好了叫我。”世上没有后悔药,她自己还特么后悔呢!
“我就在外面,要什么跟我说就是了!”
“知道了!”苏熠辉这才闭上眼睛呼啦啦地开始睡觉。
苏熠辉这才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热地厉害,喉咙开始又干又渴,喊:“水!”
柴徵是个规矩人,他几次掀开帐子看她睡的沉实,就没来打扰她。
帐子被掀起,柴徵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问道:“醒了!我给你拿水!”
趴着喝水,一边喝一边漏,一边漏一边喝,反正就这么了她现在不敢翻过来,方才摸了一下,硅胶已经破了。
“给我拿身干净的内衫过来,我要穿!”
“我帮你!”柴徵说道。
“闭嘴,帮我干什么?想摸老子的胸吗?”苏熠辉瞪了他一眼,柴徵被她这么一说,想起那一晚,脸刷地红了起来,道:“那不是假的吗?”
“难道你今天想摸真的?”
柴徵知她不着调的时候多,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总归是自己欠了她的,随了她的兴就好。
帮她拿了衣衫过来,她让他放下了帐子,一般咬牙扯着穿衣衫,一边说:“给老子绞快热毛巾过来,老子被人捶到胸了,都肿成小笼包了,疼死个人了。”
苏熠辉心里苦,他在军中的时候,自有家里军医,边城那里还有个贴身婢女,哪里要像现在这样伤成这样扯着自己的伤口擦前边儿。
柴徵掀开帐子把热手巾递给她,柴徵以为她怕自己看她,笑话她,所以站在了外边,有帐子当着,她拿着手巾擦了身前,这才勉勉强强套上了衣衫,给自己的衣襟打上一个结,心思一下子放宽,其他的就凭她的诓骗技巧就够用了,不得不感叹,柴徵就是个老实人。
“过来,给我腰上绑一下。”苏熠辉叫道。
听见她叫,柴徵进来,拿了绑带,给她看了看伤口再绑了腰,贴近她身体的时候,刚好贴在她的脸上,她叫道:“疼死了。”
柴徵却是拿手贴着她的头,额头滚烫,道:“你发烧了!”
苏熠辉有些昏昏沉沉说:“嗯,觉得浑身酸痛。”说着又闭眼了。柴徵又执起她的手,要搭脉,被苏熠辉抽了手道:“蒲公英和地丁之类的清热解毒的药,熬一些,喝了就好。刚才的方子里也有,再加量就好。”
“还是叫大夫吧!”
“不要,我的身体中过毒,若是让人知道,以后针对我下毒,就麻烦了。能活命了,就不要多事。”苏熠辉只能继续诓骗,柴徵呐呐道:“难怪脉象奇特。”
苏熠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她是不知道完颜兀著几次想要找人来给她看看,都被柴徵给挡了,他觉得苏熠辉说的话太对了,不能在她还没有醒的时候,擅自替她做决定,到时候害了她也未可知。
“醒了?还真是烧退了。”柴徵这才放心,想着,她倒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的。
苏熠辉叫一声道:“我要吃饭。”
搬了小桌子在她床上一碗白粥,几个配粥的小菜,她抬头问道:“把他们三太子叫过来!”
完颜兀著正好刚刚踏进来问道:“怎么了?”
“说好的熊掌呢?说好的烧鹿尾呢?”
“你怎么说话的,你这是阶下囚吗?你比我还大爷!”刚好完颜兀著踏进屋里来。
“完颜兀著,我草你大爷的,我快被你打死了,你就不能赏我顿好的!”苏熠辉侧过头去看完颜兀著,脸上是干净了,淤青还没有退。看上去,真是一言难尽。
完颜兀著被她骂地不明不白,问道:“你一个阶下囚,还想吃啥?挑三拣四的,像话吗?”
等他过来一看,桌上的东西如此寡淡,知道这货极重口腹之欲,又问道:“谁给你吃这些的,当你是只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