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窝火,和家里人吵了架,她又突然阴阳怪气要分手,他气的火大了。
可是……
她一个人在医院,待了那么多天。
用药,等待,检查。
他无法想象,那个时候的初六,究竟有多难过多无助。
一想起来,他揪心的疼。
初六脸颊泛红,她唇角微微抿住,没说话,只是要从他的手里挣扎出来。
陆远嘉现在喝醉了,她知道。
“六六,我重新追你好不好?”陆远嘉声音中染着醉意,语气却格外温柔,小心翼翼的,怕自己会说错什么。
初六心尖激灵了一下。
她喉头未动,眼眶有酸意泛上,只是在停顿了许久之后,起身了。
什么都没有说。
。
什么不疼,他说不疼都是骗人的。
苏柠柠把头埋在枕头里,缓了好一会儿,在裴靳的怀里翻了个身。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扬到裴靳面前给他看,气道:“裴先生,你是属狗的吗?”
“我属蛇。”裴靳回答。
“那难怪,冷血动物。”苏柠柠轻哼了一声。
想起刚刚的场景来,真的比第一次可怕多了。
喝醉了的裴靳,就像被释放出来的野兽。
他现在倒是清醒了。
不止清醒,还神清气爽。
苏柠柠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一把,想用点力气,可她的手指实在没什么力。
捏了半天,他没什么反应,反而把她自己的手给捏疼了。
于是干脆松了手。
“给你咬。”裴靳把手伸到她嘴边,沉声道:“想怎么咬,都随便你。”
苏柠柠看了他一眼,收了目光回来,没有再说话。
这么晚了,她还是睡吧。
不然明天早上起床,肯定要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裴靳的手往下寻,握住苏柠柠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指上的戒指。
“我的未婚妻。”裴靳的声音低沉的从喉咙里传来,缓缓道:“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