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一道道明亮的裂痕渐渐扩张,带来新的希望,女儿红的色彩涂抹在天际,如同一幅抽象的梦幻画作。
秦颂安一夜都在想朗夫子家的事。
“首先: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朗夫子?
第二:领头那人喊齐焕,齐焕是谁?
第三,朗夫子一下就认出了领头的人——陈力,看穿着这些人应该就是撞倒我的外地人,朗夫子怎么认识这些人的?
第四,朗夫子在看到这些人之后就让郎夫人带惜彤走,难道朗夫子从一开始就认识这些人?
第五,那些人去的方向是县衙,县老爷又知道些什么?
第六,张捕头见到我就不让我提及郎家的事,是县老爷告诉他的?
第七:县老爷与朗夫子关系不错,我能去参加科举考试还是郎夫子向县老爷举荐的,县老爷有在这件事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第八:为什么郎夫子家还会有密道,距离还不短,这件事看惜彤的反映,连她都不知情,什么时候建的?
第九:郎夫子手中拿的应给是剑,可是郎夫子何时会的武功?
第十:我在郎夫子身边多年从未见郎夫子用过武功,藏得如此之深,到底是为何?”
好多秘密啊,头疼,秦颂安一夜没有睡,脑袋涨得不行,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才恢复过来。
秦颂安转身呼出一口气,决定立刻行动起来,首先,得先去找张捕头,确认一下郎家事发时他知不知情,毕竟张捕头在这个小镇上还是有很高的的威望,他如果有所察觉,那必定对此事有所了解。秦颂安迅速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一个馄饨摊前,先吃了一碗馄饨。问摊主张捕头可去县衙了,在确认张捕头还没有去县衙后,来到张捕头的府邸门前。
敲响门后不一会儿,张捕头的夫人前来开启大门,秦颂安恭恭敬敬地向张夫人请安,询问是否可以见一见张捕头。张夫人看了秦颂安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点了点头便领着秦颂安进了张家。
张捕头闻讯后亲自出面迎接秦颂安。
秦颂安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张捕头,有件事情想请教您。”
张捕头将秦颂安引进屋内,开着屋门轻声问道:“有什么疑问,直接说吧。”
秦颂安表达了自己的疑问,询问张捕头对郎家发生的事情是否知情。
张捕头沉吟片刻,神色凝重地回答道:“昨夜我并不知道郎家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是今早听夫人说起才知道郎家被灭门了,郎家具体因为什么我并不知情。我只知道昨天傍晚,有一队人马共一十一人从外地而来,具体是哪里人我并不知晓。只知道那些人来到县衙后县老爷对这些人很是恭敬,那些人昨夜在县老爷家吃的饭,县老爷还是在天香楼订的饭菜,我昨夜将盗匪压入大牢之后向县老爷回话时还看到那些人留宿在县老爷家。”
秦颂安问道:“您昨夜为何让我不要问郎家任何事情?”
张捕头回想了一下:“我昨天在向县老爷汇报盗匪线索时听到那队领头的人向县老爷询问过郎夫子的家在哪里,也是偶然听到的。这些人除了领头的,其他人每个人都带着武器,肩带铠甲,看着就不是善茬。在还没有确认这些人是好是坏,我还是让你不要与这些事牵扯过多的好,毕竟我丰县好不容易出一个能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的人。果然,不让你牵扯进这件事情里是对的,我今早听说郎家被灭了门有猜测这件事是否是那些外地人做的,只是没有证据。对了,你昨夜怎么会出现在城西破庙里?”
秦颂安听到,心中一暖,感激地向张捕头道谢:“这,希望张捕头不要过多追问,您知道的太多,对您没有好处。”
张捕头叹息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便不问了。那紫衣女子是何人,你可知情?”张捕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