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安失魂落魄地离开义庄,郎家一十四口除了郎惜彤全部被杀。听仵作说郎夫子骨骼尽断,一刀封喉,夫人咬舌自尽,其他人接受过拷打之后才被杀。秦颂安能想象到当时郎家的惨烈,他不明白那些人为何要这么做,什么仇什么怨下此狠手,那些下人有什么错,也要被牵连杀害。
走在去南城门的路上,秦颂安忽然听到前面很是热闹。他不想凑热闹,就转了个方向径直走向学堂走去。还没有走几步突然被人抓住:“你不是说要报答我吗,看我陷入麻烦,还不帮忙?”
秦颂安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昨夜救自己的紫衣女子。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成了热闹,看到紫衣女子被一个人拉着就立刻问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紫衣女子本来是与他人一同来小摊吃早餐的,但是陪她一起来的人突然离去,紫衣女子吃完饭没有钱付钱,想等与她一起来的人回来付钱,只是与她一起来的人始终不见回来,没有办法想要用自己的镯子当饭钱,可是老板不认,非要女子付钱,就在这里争吵了起来。
“一共是多少钱,我来付。”秦颂安听到事情的原委就立刻向老板问道。
“一共三十文。”老板看到是秦颂安语气缓了下来。
秦颂安从怀中拿出钱袋数了三十文放到老板手中。“还有其他的事情吗?”秦颂安问道。
“没了没了,秦夫子有时间到我的小摊吃饭。”小摊老板拿到钱后就离开了。
秦颂安转身向紫衣女子问到:“姑娘可还有其他问题?”
女子今日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衣裙,在外面加了一件深蓝色的斗篷,向秦颂安问道:“你不是说要报答我吗,这就结束了?”
秦颂安听到女子的回答,看了看周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娘可否与在下去学堂一叙?”
“就去这客栈吧,我还得等着和我作伴的人回来跟他算账呢。”女子指着旁边的客栈,想起自己被扔在小摊很不开心。
“好。”秦颂安跟随女子一同向进客栈坐到桌旁。
秦一脸拘谨的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在下还不知晓姑娘的姓名。”
女子倒是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我叫梁语阳。小书生啊,你说要报答我,打算怎么报答啊?”
秦颂安见梁语阳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就再次自我介绍:“在下秦颂安,过几日就要前往京城,梁姑娘期望我怎么报答?”
梁语阳手拖着脸有气无力的说:“我可是救了你们两个人,不是一个人。”
秦颂安知道现在这样扯来扯去,互相试探没有意思,就直接问梁语阳:“梁姑娘是希望在下一次报答完,还是分几次向您报答,直到您满意为止?”
“那就多分几次吧,我现在也没有什么需要你报答的。我就住在这间客栈里,你在勤智学堂对吧,如果我需要你,会去勤智学堂找你的。”梁语阳说完就上楼回房间了。
秦颂安回到学堂宿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想着后天就要出发前往京城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学堂刚开课,学生也都不是闹事的孩子,这些学生陈奇接手倒是没有问题。
本来秦颂安是不打算来学堂教书的,想要与其他学子多交流交流,只是去年夏天郎夫子推荐自己来这里,说是这学堂建立时间很久了,只是之前的夫子已经很老了,现在只有陈奇一个夫子,陈奇还只是通过了县试,教学生启蒙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学堂的名声不显,学子也越来越少,郎元光希望秦颂安别总是闭门造车,也看看外面的世界,就让他来这里教教书。以秦颂安的名声,除了自家有私塾的,那些富家子弟也会来这个学堂上学,这样学堂的名声打出去了,之后进京的盘缠秦颂安也能慢慢攒了。
富商刘家很希望他能成为自家的私塾老师,只是本朝商人之子是无法参加科举的,只能举荐入幕,虽然进京参加科举的学子都有富人支持,但是还是希望他不要太过于出头,避免入了官场,被人指摘。秦颂安看到外面的时间快要到晌午时分了。从学堂到南城门在回来,路上太费时间,就没有去南城门。
晌午时分,秦颂安来到客栈,正好看到梁语阳下楼。
秦颂安上前问道:“梁姑娘吃午饭了吗?”
梁语阳有气无力地回答到:“没呢”
秦颂安看到梁语阳有气无力的样子:“我请姑娘出午饭吧,姑娘想在这里吃还是去外面?”
梁语阳点了点头:“就这里吧,我不想出去了。”
秦颂安始终平静的说:“那我订几个菜,送到姑娘屋里,还是在大厅吃?”
梁语阳看着秦颂安:“你也还没有吃吧,一起吧,省得跑来跑去了。”
秦颂安看着面前的饭菜没有动:“我能问姑娘一个问题吗?”
梁语阳放下筷子:“问吧。”
秦颂安问道:“如果你有一个很强大的对手,但是你没有办法打败他,你该怎么办?”
梁语阳思索了一下便答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再强大,外部不能打败,内部也有弱点,实在不行,把自己培养强大,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