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陆荃屿的脸上浮现出一阵难以言喻的红晕。
好在他背对着月光,盛寒镶没有捕捉到他的慌乱。
“我……这更是胡说八道!我跟师姐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有染!”
“而且我当初漂泊在外……等我回来的时候,师姐已经怀孕了,你当然不可能是我的儿子。”
“漂泊在外?你当时难道一直没回过小岳山吗?”
“……”
“屠日城之战那么重要的事,你也没有参加过,你漂泊江湖的那段时间究竟去了哪儿?”
“……”
“这……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不想跟你细说……”
陆荃屿提起往事,显得很是慌张,像是想要隐瞒什么。
不过,当他撞上盛寒镶极度怀疑的目光时,他又有些心虚地补充道:“当初我跟盛涉川比剑,失败后负气出走……当时我年轻气盛,只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自然是找了个人迹罕见的深山老林潜心修炼……我当时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要是……要是我知道有屠日城的事,我难道还能袖手旁观吗?”
“这么说……我不是你的儿子?”
“笑话,你当然不是我的儿子,而且我……我和你娘清清白白的……”
“清白?”盛寒镶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眼神越发狐疑。
“可是,之前,我曾在你的书房中找到过你私藏的我娘的画像,还有那个玉佩……我记得爹说过,我娘也有。”
“你……那个玉佩是我的师父,你的外祖给我们姐弟的,我们情同姐弟,拥有一对玉佩又怎么了?”
“那画像呢?”
“……”
“画像是因为……我与她情同姐弟,收藏她的画像也是为了怀念她!”
“……”
“舅舅,我听剑祖说,当初我娘临盆时,不仅曾经深受重伤,而且月份也是不对的……当时,你曾经在她的身边,你是否知道什么内情?”
“……”
“我到底是不是盛涉川的儿子?”
“……”
“舅舅,这个问题真的对我很重要,请你告诉我……”
盛寒镶说到这个秘密,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语气也稍微柔和了些,像是在恳求。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荃屿言语中似乎有隐藏,但这更激起了盛寒镶的求知欲。
“舅舅,求你解答我心中的疑问。”
“我可以跟你实话实说,我之所以不肯跟我爹好好练功,并非不喜欢学武,而是害怕……我怕爹对我这么好,把一切都给我,而我却辜负他?……万一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该多么难过!多么伤心!”
“我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愿让他所托非人,将一腔心血白白浪费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