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翼与梁云奇兄弟两人看着继母一路小跑的去了后院,二人相视一笑,依次从屋檐上跳下来。
梁云翼道:&ldo;二弟,你我也早些睡下吧,明日不去进学,在家中静等父亲归来。&rdo;
梁云奇点头,脸上带着笑意,&ldo;大哥,我甚是高兴,我就知道父亲不会死。&rdo;
梁云翼不置可否,&ldo;我也高兴,咱们府上除了受惊过度的母亲之外,应该都很高兴吧。&rdo;
梁云奇,&ldo;……也是,母亲终有一日会适应的。&rdo;
兄弟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回了各自的院落。
炎帝在宫中设宴亲自招待了梁时。
时隔两载,梁时比此前消瘦了一些,大殿内漫天的烛火之下,他俊挺的五官更显英毅,言谈举止之间似乎还是两年前那个年轻狠绝的吏部侍郎梁大人。
今日参宴的大臣都是朝中的中流砥柱,萧湛自然也在内。
炎帝在席上对梁时一直颇为关照,举杯朗声道:&ldo;老师,朕敬你一杯。&rdo;
众臣皆愣住了,严家父子齐齐看了一眼萧湛,但见他却是稳坐如山,没有半分异样,故此他们这些同僚也不动声色的一笑而过。
虽然梁时身兼帝师一职,但炎帝从来不会当众喊他老师。
炎帝此前的帝师是已故的文渊阁大学士徐谦。
这位徐谦也曾是梁时的座师,也是他亲手提拔了梁时。
故此,炎帝与梁时之间的关系甚是复杂,在梁时没有任帝师之前,他也可以算作是炎帝的同门师兄。
徐谦的死,梁时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些陈年旧事都被时光掩盖了,加之炎帝之故,当初无人敢翻梁时的旧账。
此番炎帝如此敬重梁时,看来梁家崛起又是指日可待了。
梁时起身,持盏做揖,道:&ldo;臣多谢皇上。&rdo;
在场的官员多数都在好奇梁时这两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与此同时,那些害过梁家的官员也在悄悄擦汗。
谁人不知梁时是有仇必报的主儿?
其中,程大人便屡次暗暗感慨,幸好前几日没有真的针对梁家的一对少爷,否则这日后难免会被梁时穿小鞋。
酒过三巡,大臣纷纷退席出宫,梁时留了下来,单独见了炎帝,无人在侧时,他广袖一拂,直言问道:&ldo;皇上,臣已经取到了解药,臣想见太后娘娘一面。&rdo;
他言辞急促,似有多般不确定在其中,与此同时,他也是害怕的。
没错,他梁时也有害怕的事。
醒来后方知已经过去两载,他并不知道朝中之事,一路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他拒绝去打听有关皇太后的一切。
炎帝僵在原地,年轻的帝王秀美俊朗,虽是未及弱冠,但已经是成年男子的体魄,与两年之前大不相同,炎帝咽了咽喉结,嗓音微颤,&ldo;老师还不知道?母后她……她已经不在了。&rdo;这话有些难以启齿,即便是炎帝自己,也是不愿意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