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晨。
迟芋昨晚睡前定下的闹钟是早上五点,从这里收拾好回陵和起码要一个多小时,再晚点,恐怕就赶不上周棠的比赛了。
她看着手腕上的痕迹,转过头再看蒋淮则一脸满足地躺在床上,她捡起手边的枕头砸过去,然后使劲想要掰开他圈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
无奈骨骼凸出,困得她毫无逃脱之力。
“你松不松开,我们真的要迟到了。”迟芋想用脚找回点支撑,然后还没准备动作就被他轻而易举地夹在强壮的双腿里。
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他说:“别动了,再抱会儿,就一会儿,我放你去洗漱。”
迟芋这回听明白了,没有比这让她感觉更倒霉的,刚才挣扎这两下,屁股后面莫名被那支棱起来的硬东西狠狠戳着,难受有万分。
“五分钟。”迟芋也不问他这时间究竟够不够,只说五分钟一到,她起身就走。
蒋淮则故意用头发蹭了蹭她的耳后,手臂箍得更紧了,嗓音又软又哑的,颇像是难得的撒娇,“不要嘛,十分钟。”
“三分钟。”迟芋腿心还有点涩意,对这事并不上心,这时候还是周棠的比赛要紧,并没有什么欲望,她也不会退让。
“五分钟就五分钟。”他开始讨价还价。
“两分钟。”迟芋不再接受蒋淮则的无理取闹。
“……”
蒋淮则很少在这方面吃瘪,闻言沉了沉心,想着,下次绝对不能再心软,就该让她没骨头似的躺在床上,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处处阻挠他胡闹。
迟芋从卫生间出来时,蒋淮则裸着上半身在换衣服,他们家的衣柜自然有他的衣服留在这里。
坏消息就是没有她的。
她身上穿的是昨天那套,不过已经洗过烘干了,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清香,淡淡的,是好闻的,不是她用惯的洗衣液的味道,全身上下反倒像是腻在蒋淮则的怀里。
“好了没?要是因为你的原因迟到,你就等着吧。”迟芋有点不耐烦,她真的着急,说好要去看周棠比赛,总不能因为他失约。
蒋淮则走过去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偏过头边走边说,“要是迟到了,你要怎么样啊?我的人现在都是你的,任你差遣,行吗?”
他笑着:“以后呢,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好不?”
说完,蒋淮则趁着迟芋不注意,带着青柑橘味牙膏的吻落在她唇瓣上,轻轻的,却足够抚平她一大早被他整出来的怒气。
迟芋抿抿唇,还好不是薄荷味,但也是带着些微凉气的。
本来她是把手虚虚地放在他掌心里,就因为这个讨好似的吻,现在已经顺着指缝滑进去,最终十指紧扣,一路上都没再分开。
“就你会贫。”迟芋嗔怒着骂了他一句。
坐进他昨晚预约的车后座,等迟芋再转身,蒋淮则已经靠在她身上睡着了,这个角度看过去,睫毛又长又浓密,怪不得每次看向他的眼睛时,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