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季敏被医生护士从手术室内推出来,时蔓立马和谢柏斯上前,目光急切地盯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季敏。
“敏敏,没事了,敏敏,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啊?”
“小姐,病人需要休息,请让让。”护士忙伸手挡住时蔓急切扑上去的身子,以及谢柏斯也同样被拦住。
谢柏翘冷静的眸子,盯着床上的女人不放,眼底深处,瞬间就酝酿出了狂风聚雨,然后目光随着推车的离开,而转身离开。
“走吧,我们去病房。”厉北宸拉着她的手,跟在后面。
来到病房,护士插好医护器材针孔后交代了几句,便退出病房,谢柏斯,时蔓,厉北宸三人静静地坐在病房内沙发上,时蔓忽然转过头,看着谢柏斯,目光炙热恐怖。
“柏斯,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谢柏斯注视在病床上的视线,徐徐转移到时蔓身上,努了努嘴,有气无力地说道,“他是我哥,三年前,阿敏是我哥的女朋友,但是因为某些原因,阿敏和我哥闹了些不愉快,甚至在之前,要阿敏拿一颗肾给一个人,之后,便就是你知道的状况,阿敏在半年前查出白血病,所以才选择回国。”
时蔓的思绪徒然一顿,猛地转过脸来,退开厉北宸怀里,谢柏斯紧皱着眉头痛苦呻吟地说,“他明知道阿敏得了白血病没有想尽办法安排治疗和手术,却一心想着要阿敏替他救另一个人,我不想看到她为此牺牲,所以带着她躲在英国医院治疗了一段时日,她却偷偷一个人跑回来,还开了一间酒吧,我找到她时,病情还没那么严重。”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哥还想着要敏敏拿出一颗肾来救那个人?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敏敏来救?他还有没有一点心,哪怕一开始就没爱过,敏敏也没义务去救一个与她毫无干系的人吧。”时蔓鼻子酸了酸,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目光投向床上熟睡的女人,她最大的弱点便是,对待爱情,却是如此的飞蛾扑火,哪怕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她依然义无反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只要她认定的事,绝不会轻易结束。
谢柏斯眼底露出自责,悲恸的痛苦神情,双手抱着头,微弱的声,“是我哥从小长大的女孩,也是我哥的未婚妻,一开始我以为是两家联姻,谁知,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我哥似乎很在意她,不然,不会作出伤害阿敏的事,甚至……包括性命……”
时蔓的确惊讶了一下,如此说来,她的目光投向病床上的季敏,她是当了别人插足的小三?时蔓难以相信,季敏不会这么做的,对她而言,敏敏绝对不会作出破坏别人婚姻的坏女人,她敢百分之百的肯定,绝对不会,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什么原因是她所不知道的。
“不,敏敏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你们谁骗她,对不对,她不可能去插足别人的感情。”时蔓一口否决,面色凝聚,凿凿有词,“因为对敏敏而言,一段干净洁白的感情,绝对不能容许第三个人出现,她更不会去做这破环别人感情的那个,她最讨厌的就是第三者,在她认知里,一段感情就是要干净洁白,里面不允许掺杂任何物质,来衡量她对爱情的向往和渴望。
以前,她总以为,敏敏是一个大大咧咧,敢爱敢恨,当她遇到一个真心爱的男人,一定会全身心的投入,所以当敏敏告诉她,要和谢柏斯结婚,她并没有感到很惊讶或者是奇怪。
因为这,就是她季敏,敢爱敢恨,敢作敢为,不会去假意逢源,矫情饰作。
“你太累了,别在去想这些了,咱们回去吧,小柏在這里守着季敏,不会有事的,你和我回去,你都好久没有好好休息睡一觉了。”;厉北宸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移,淡然的劝说。
“不,我不回去,你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吧,我要留在这里陪,敏敏,我不能让任何人对她性命有危险。”
时蔓知道他是担心她,可是,看着季敏躺在床上,刚经历过生死,却还被狠心的男人盯上,想要她的性命,她怎么能够轻松的跟他回去,她做不到。
“蔓蔓,不是说了医院有小柏吗?你……不能别这么任性?季敏已经没事了,等她醒来,小柏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厉北宸蹙紧双眉,然后对谢柏斯试了眼色,眼底似乎要为了隐藏什么而有些急切不安。
谢柏斯沉吟了片刻;“对啊,小蔓,你和宸一起回去吧,这里有我,阿敏只要一醒,我立马通知你。”
时蔓忽然坚韧的目光,语气十分笃定,“不,我今晚哪儿也不去,我要等敏敏脱离危险,我不能让她有事。”
然后,她把视线移向厉北宸身上,蹙了蹙眉,“宸,你就让我留下来吧,敏敏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回去也无法安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厉北宸严肃而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看,沉默了几秒,徐徐开口,“竟然坳不过你,那随你了,不过晚饭时间,等我忙完带你出去吃,可以吗?”
终于,他还是先妥协了,这样倔强的她,让他不忍试压,让她陪着自己回去。
男人修长的手指,抚上她那头乌黑的发丝,轻声叹息,“那我先走了,小柏,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嗯。”
时蔓有些忧伤的目光,看着厉北宸离开病房,最后,病房内只剩下她和谢柏斯,以及床上静静躺着的季敏。
时间慢慢地流逝,季敏在手术后的三个小时渐渐醒了一次,之后因为体力透支,而再一次睡着了,还来不及说上几句话。
季敏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五点钟,厉北宸刚踏进病房不到十分钟,季敏徐徐睁开眼,脸色依旧恨苍白,无力。
“蔓蔓,我没事了,对不对?”季敏清脆无力的声响起,苍白的脸上,想要扯出一丝笑意。
“敏敏,斯威夫特先生说手术很成功,你没事的,是真的。”时蔓忽然紧紧抓着她的手,很激动地说道,几乎是泣急落泪,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