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宝的母亲亦是欢喜异常,急要将这消息告诉老头子。她偷关房门,坐到床边,对着墙上的老头子喜不自禁的叨唠。像片上老头子小眼睛闪烁,狡黠在笑。她有所触动,心中悟将过来,仿佛冥冥中上天有安排,老头子的心结终于了了。想到这层面,她一阵酸楚,老泪纵流。
重孝期间操办婚事,鲁家倒虽无什么异议,终心怀敬畏顾忌。活宝的母亲穿着一新,带着礼物,亲自到鲁家将日子定下。活宝开始着手操办婚事的各项事宜。经历这一变故,这个人渐为沉静,清瘦许多,坐那儿话不多,简明扼要的和人商议,也无喜也无悲。
喜事收敛低调,请来喝喜酒的人没俩桌,多是些平日的朋友。接亲走的时候,众人心有戚戚然,为热闹喜庆,一起跟去了。活宝母亲留在家,她的精神大不如前,加上气温严寒,不禁又受凉咳嗽流鼻涕。她吃了两片药,挣扎着张罗,脸色黄肿,拖着脚步。活宝不放心,攥着她的手。她还是很喜悦,慈爱的看着儿子,一个劲说没事,推着他快去,她的嗓子沙哑,习惯的叮嘱儿子说:好好的,啊。活宝低头匆匆去了。
婚礼结束后,活宝一马又筹备于家电卖场,紧赶着装修,进货,招聘人员等等一系列事。跑前跑后人像陀螺一样旋转,计划撵在年底开张。不论多忙,睡前他都要先去看看母亲,跟她叨叨。他开始对丫丫也少了诸多先前的百般宠溺,他不睬她的嗔怪埋怨,渐渐吩咐要求她做的事也多了起来,买菜做饭洗衣,收账存钱提钱……生意不错,他有太多的事,整天劳的屁股不沾椅子,到了晚上倒头便睡着。生活过得,或许,一人难免有时走神,即便有点空余想其他,他也无暇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