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好在学校问,晚上回到家,趁着写作业的时间,郁欢就在视频聊天时问了黄展弛生日是多久。
不知该说徐建飞对郁欢的学习是很放心还是一点都不关心,总之,徐建飞从不在他写作业的时候到他房间来,也幸好如此。
qq聊天界面里发来一行字:“2月26号,怎么了?”
郁欢也打字回复:“巧了,我也是,你几点生的?”
“我去问问我妈。”
黄展弛取下耳麦,用宿舍的座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回来继续敲键盘:“晚上十点。”
“哦我是晚上9点,比你早一个小时,叫哥。”
画面中的他但笑不语。
“快叫。”郁欢催促他。
黄展弛无奈了,戴上耳麦,浅浅地唤了一声:“哥。”
郁欢听得心花怒放,用魅惑的嗓音说:“叫得真好听,在床上你也得这么叫我。”
“快写作业吧,等会儿就熄灯了。”
看人家羞窘得满脸通红,郁欢也不逗他了,收起玩笑的心情认真讲题。
……
自从引产后,田洁不再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去,还早起陪着郁欢吃早餐。
“二月二十六日,也是他的生日。”郁欢跟她说了,试图想从她脸色中看出什么来。
然而她只埋头喝牛奶,垂下的眼睑遮住了所有的情绪,但那轻微顿了一下的肩膀还是泄露了。
“嗯,我知道了。”
连日来皆如此。太不对劲了,他妈那样一个自私、贪慕虚荣的人怎么会突然扮演起慈母的角色?
他记得他家保姆阿姨的手机号,就趁着还书的时机去外面用公用电话打。学校里倒是有ic卡电话亭,但总是排了很长的队。
拨通后很快就接了。
阿姨温和爽朗的声音传来:“喂?请问是哪位?”
“阿姨,是我。”
“哦小欢啊,有什么事?”
“就是我妈最近怎么了?我白天不在家,想关心一下她。”
“田女士最近都自己下厨做她的家乡菜吃,还有,她很多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别的……哦还有,我清理垃圾袋时发现她有一张药店的购物票,买了瓶安定片。”
“谢谢阿姨。”
挂了电话,郁欢心绪不宁,她失眠吗?因为什么事弄得睡不着觉?
……
又是一个周末,按照约定的时间,郁欢要去接黄展弛进屋。临出门前发觉他妈一直盯着他,眼睛还通红,这让郁欢怎么放心?
“妈,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就是没休息好。你先去接吧,不用担心我。”
郁欢三步一回头地出门了,想着快去快回,然后让黄展弛劝劝她。
再次进屋后,田洁却不见了人影,鞋柜前她平时穿的真皮短靴也没了。
“去卧室看看。”黄展弛给慌了神的郁欢提醒道,然后一起去了她的房间。
床铺整理过了,被褥都拆了下来放在一边。衣柜里很多高档衣物都还在,只拿走了少许几件穿得频繁的。梳妆台上护肤用的水乳都不见了,而那些彩妆都留了下来。
她是真的走了。郁欢怅然,虽然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可真面临再也不见的分别,他还是很难过。
“往好的方面想,说不定她只是去旅游呢?你不是说她心情不好吗?去个远的,陌生的地方散心呢。”黄展弛只能这么安慰他。
要不是看到电脑桌上的字条,他都接受这说法了。
“小欢、小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