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中心就难免放肆,裴嘉言根本不会多问我去了哪里。我那时玩得挺疯,每天被大学社团乐队的键盘手带去酒吧high——我俩在谈恋爱,他管我天经地义——等high够了我就回裴嘉言那儿睡觉。
我记不太清键盘手的名字了,他最初是我的炮友,后来身兼了男友一职却不给睡了。那天喝了酒,我被他三两下撩拨得也有点上火,差点在酒吧厕所里开搞时隔壁也有个女的正在和情夫干柴烈火,声音太大吵到我们。我酒醒了一大半,那傻逼却突然不干了,我们大吵一架,从他不给我上一直数落到最初的相识,最后以我怒气冲冲摔门而去收场。
那天特别冷,我走出电梯时裴嘉言就已经有所感觉地开了门。
其实时间上他应该去睡觉了,他知道我喝了酒会有点头晕,把我送到房间,调了杯蜂蜜水来。灯光太昏暗,酒精太上头,裴嘉言穿着宽松毛茸茸睡衣像我梦中的那只小狗。
他端水过来要我喝的时候我没抓杯子,抓住了裴嘉言的手。
我是个特别恶劣的哥哥,仗着酒壮怂人胆用特别轻佻的语气问他:“嘉嘉,哥哥好像失恋了,你陪哥哥睡觉好不好啊?”
裴嘉言只愣了下,他没听懂我在说什么,我谈恋爱从没告诉过他,但他只犹豫了一下就说好。他关了灯躺在我身边,毛茸茸的睡衣脱了,里面是套白色的短衣短裤,乖乖地躺在我身边让我摸他的手。
在这种安静的、充盈着一小股牛奶味沐浴乳清香的氛围里,我睡了醉酒后的唯一一个好觉,没做梦,甚至比药物影响的时候睡得还沉。
第二天我醒来时,裴嘉言还保持着别扭侧躺着,黑亮的眼中好像含着两片露水。
我第一次觉得裴嘉言长得漂亮,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嘴唇微微嘟着,分不清撒娇还是假怒,可他眼神太纯,永远不会生气。
我突然很疑惑,他的长相和我一样也随老妈,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说我们像?
天马行空的想象刚出来,裴嘉言带着变声期那种特殊的嘶哑说:“哥,我有点难受。”
他说完,我这才发现被窝里好像有点凉。我混乱地摸了下,结果摸到一滩濡湿,突然懂了,看他的眼神就很无奈:“以前没有过?”
裴嘉言摇头,神情仿佛女生第一次初潮——我说着玩的,我也没见过女生初潮是什么样,但以前看过一个电影,女主角当时就吓哭了,拿着沾满血的卫生纸打电话给她的母亲。那个表情和裴嘉言现在也不太像,但我就是莫名想到了。
惊惶,脆弱,他的眼神在说他只能依靠我。
因为姿势原因,我的大腿被他顶着,裴嘉言的晨勃和普通男孩一样。我应该安慰他,这是他成了大人、身心成熟的标志,但这只是一个哥哥的本分,阻挡不了我见色起意。
于是我一翻身压住他,低低在他耳边下蛊:“哥帮你舒服?”
裴嘉言忙不迭地伸手抱住了我。
然后我们的初吻就发生了,才握着他硬邦邦的的阴茎替他上下撸了几次,他便突然撑起身来亲我。裴嘉言含住我的唇,伸舌头进来一并舔过口腔每个角落。我又惊又恨,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这些,但很快缴械投降和他抱在一起。
我们互相亲吻,我更愿意觉得那一刻是抛弃了兄弟身份的。裴嘉言不熟练的舌吻在被我反客为主压制后露出原形,他根本不会。
于是接下来就成了我的主场,我吻他,舌尖往他喉咙探,勾回来含住他的舌头吮吸。他激动得不停挺腰,把自己往我手里送,喉咙里控制不住发出哭了一样的声音。我放开他,裴嘉言就把我抱得更紧。
他第一次射精时操控快感的人是我,这给了我极大的满足。
从那以后我们没说过“恋爱”“在一起”之类的表面言辞,裴嘉言默契地极为依赖我。每天下课回来后我给他做饭,他就和我接吻。
裴嘉言那时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坐在我怀里,用家庭影院放恐怖片,把自己吓得一惊一乍,还要张嘴吃我喂过去的樱桃和草莓。
这种姿势真的让人难受,裴嘉言全身心地贴着我,有意无意无从分辨,反正他屁股老会蹭着鸡巴然后把我蹭得浑身燥热——我是正常人,有正常的性欲,但那会儿也无数次提醒自己“裴嘉言是未成年人”。
未成年人……未成年小狗,蹭来蹭去的他不知深浅,而我能做的顶多就是帮他撸一下,然后乘人之危占占他的便宜,让他尝到恋爱的快乐。那些对前任们今天认识明天上床的把戏,我不想对他。
而现在,现在我把他压在床上,听不知道十七十八还是十九的裴嘉言哀哀切切地求我:“哥,你和我做一次吧,做一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