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周目连续一个月都待在家里,直到通知过来,叫他去公司一趟。
没想到会遇见恽知一,还那么不凑巧地摔倒了。
对药物过度依赖的他视力下降得很快,大部分时间头脑都不清醒,强撑着走出办公室,他已经快失去力气。
恽知一把他拽起来的时候,看到了胳膊上的针孔。
“……你!”
周目心一紧。
“是不是方梡给的?”恽知一质问道。
“和你没有关系,别多管闲事。”周目推开他,身体微晃了晃。
恽知一把他摁在墙上,声音极冷:“周目,别害了自己!”
他抬头,嘲讽道:“恽知一,你现在愿意理我了?”
周目悬在空中,望着梦中那个白痴的自己,恨不得过去敲醒他,让他乖乖听恽知一的话。
“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组合的了,恽知一还是忙好分内的事吧。”可惜曾经的他一根筋,见了恽知一只会和他吵。
闻言,恽知一捏紧拳,面色铁青,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路过的人叫走了。
他的光离开后,长廊只剩下扭曲的黑洞。
周目为自己的任性放纵付出了代价,他被关进病房,剔除毒瘾的阶段里心脏就像被千万只毒虫啃食,困在冰冷的床上动弹不得。
“救命……我错了,救救我……”他痛苦地蜷缩起来,不断轻声乞求。
“恽知一,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带我走吧……”
他以为等不到的。
可是真的有人来了。
对,就像现在这样,抱住了他,为他松开锁链,给他处理伤口。
“我在这里。”
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眼睛,背后是舒服的怀抱,那人帮他擦掉眼泪,紧紧抱着他。
“周目,你肯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们就离开这里。”
很温柔的,近乎陌生的声音。
“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你喜欢吃什么,玩什么,我都帮你准备好,你再等一会儿,好吗?”
“我等得到吗?”他问。
“等得到。”那个人捏着他的手心,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