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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好吧，如果你要这样说。&rdo;哈丁以自尊受损的语调说，他那表情丰富的眼睛看着她；令艾略特懊恼的是，她的表情变得忧虑。在艾略特心里是一副情侣图，在这幅画中，哈丁孩子气的魅力撒播其暴政于一聪明而令人崇拜的女人身上，引发了混乱。

&ldo;对不起，&rdo;玛乔莉说，&ldo;但我仍坚持那是支钢笔。&rdo;

&ldo;铅笔。&rdo;

&ldo;你认为如何，英格拉姆教授。钢笔或铅笔？&rdo;

&ldo;事实上，&rdo;教授回答，&ldo;都不是。&rdo;

&ldo;天哪！&rdo;克罗少校轻声地说。

英格拉姆教授举起手：&ldo;你们不明白吗？&rdo;他问，&ldo;你们不明白这一切都是诡计与陷阱？你们还期望什么？&rdo;他显得有些愤怒，&ldo;马库斯只是为你们设了一个普通陷阱，而你们一头栽入。首先！如你们说的‐‐他拿起一支普通铅笔，假装用铅笔书写。这一幕印在你们心中。然后他拿起既不是钢笔也不是铅笔的东西（无论大小形状一点儿也不像铅笔），假装用该物书写。你们立刻产生&lso;看到一支钢笔或铅笔&rso;的心理幻觉。但它既不是钢笔也不是铅笔。&rdo;

&ldo;那么它是什么？&rdo;艾略特追问。

&ldo;我不知道。但‐‐&rdo;英格拉姆的诚实眼睛闪烁，&ldo;别急，巡官。等等！&rdo;他以有些非专业的语调建议，&ldo;我保证告诉你诡计在哪里。我保证指出破绽。但我不保证告诉你他拿起什么，而且我承认我不知道。&rdo;

&ldo;但你不能描述它吗？&rdo;

&ldo;多少可以描述一下。&rdo;教授显得相当不高兴，&ldo;它有些像钢笔，但较窄、小得多；颜色是深蓝色，我想。我记得马库斯好不容易才拿起它。&rdo;

&ldo;是的，先生，但那物品看来像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我猜不透。它‐‐等等！&rdo;英格拉姆的手紧抓椅子扶手，他激动得像要跳起来，喜悦的浪潮淹没他的脸，他大呼一声&ldo;呼哈&rdo;，瞪着大家，&ldo;我有答案了，&rdo;他接着说，&ldo;我现在知道那是什么。&rdo;

&ldo;什么，先生？&rdo;

&ldo;那是个吹箭筒。&rdo;

&ldo;什么？&rdo;

&ldo;我想没错，&rdo;教授告诉他们，彷佛他克服了某大障碍，&ldo;大学的自然历史博物馆里有一些吹箭筒。它们不到三寸长、木制、镀银、黑色、尖端锐利。南美人或马来人或婆罗洲人使用；我的地理概念向来混乱。&rdo;

艾略特看着玛乔莉：&ldo;你的舅父有吹箭筒在家里吗，威尔斯小姐？&rdo;

&ldo;没有，当然没有。至少，就我所知没有。&rdo;

克罗少校饶富兴味地介入：&ldo;你指的是，&rdo;他对英格拉姆教授说，&ldo;一支毒箭？&rdo;

&ldo;不，不，不，不一定。我只是要指出，猜想经过想像力渲染后，往往离事实十万八千哩远。马上我们会有某人记起他看见箭上的毒，然后我们会被弄糊涂了。镇定一点！&rdo;英格拉姆说。他深呼吸，作了个伸展姿势，&ldo;我只是说我看见看来像吹箭筒的物品。明白吗？继续问问题吧。&rdo;

乔治&iddot;哈丁点头：&ldo;是的，&rdo;他同意‐‐当哈丁看教授一下时，艾略特在他脸上捕捉到一种古怪的神情。那神情瞬间消失，艾略特无法解释它，&ldo;我们似乎进展有限。问问题吧。&rdo;

艾略特踌躇。新说法使他不安，他想反击。但他不想躁进，他瞥了问题表一眼，&ldo;下一个问题想必是关于全身包住的那人从落地窗进入。当时是几点钟？&rdo;

&ldo;午夜十二点钟。&rdo;玛乔莉马上说。

&ldo;大约午夜十二点钟，&rdo;乔治&iddot;哈丁承认。

&ldo;说得精确一点，&rdo;英格拉姆教授合掌说，&ldo;应该是午夜十一点五十九分。&rdo;

此时他略微踌躇，而艾略特也问了一个似乎是他预期的问题。

&ldo;是的，先生。但我有个问题。你是从你的表知道时间是午夜十一点五十九分，还是从书房壁炉架上的钟知道时间是午夜十一点五十九分？我知道钟现在准确，但它那时必定准确吗？&rdo;

英格拉姆教授冷淡地说：&ldo;我曾想过这问题。我不知道马库斯是否可能动过钟，当我们的面给一个假时间。但我相信这是公平游戏。&rdo;他看来懊恼，&ldo;那种诡计不合规则。这是观察力测验。马库斯命令关灯，我们看不见自己的表。因此，如果他给了一座钟，我们判断时间的唯一依据就是那钟。我视此为约定。我能告诉你事情发生时钟上显示的时间。但我无法告诉你钟上的时间是否准确。&rdo;

玛乔莉说：&ldo;嗯，我能。当然这钟是准确的。&rdo;她激烈、惊异、困惑地说，彷佛她未料到此发展，或彷佛别人的无知使她不耐。

&ldo;我有理由知道，&rdo;她告诉他们，&ldo;噢，那不是观察力的问题！我能轻易地证明。当然这钟是准确的。但准不准确究竟有什么差别？&rdo;

&ldo;有差别，&rdo;克罗少校说，&ldo;对不在这里的人来说不在场证明有差别。&rdo;

&ldo;乔&iddot;切斯尼。&rdo;英格拉姆教授喃喃低语，然后吹口哨。&ldo;请原谅！&rdo;他礼貌地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