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撩了撩她垂在脖子上的碎发,而后滑过去捏了捏她的耳垂。
“耳垂厚有福气的。”程霁说。
“那你要抱紧我的大腿。”
“好的呀。”程霁又捏了两下,“一直,永远。”
屋内又被蝉鸣淹没了。
时柿起身去给程霁倒了一杯水。
程霁抿了两口,把水递还给时柿。她伸手的一瞬间,他拽住她的手臂,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一只手虚抱着她的腰,在他刚刚捏过的那只耳朵边沉沉说道:“柿子,我亲亲你,可以吗?”
这样的近,时柿感觉的自己像泡在了酒里一样。她垂眸,看向了那张薄唇。下嘴唇有个地方起死皮了。她用手指点了一下,收回手时,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嘴唇和手感知到的触感是不同的。
刚用手摸只觉得硬硬的,想帮他撕掉。而现在,嘴唇是酥酥麻麻的,她想咬一下,全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配合他。幸好,他很快就放开了。
时柿还是不敢睁开眼,睫毛颤抖。
又是那只耳朵,他又在那说:“这个柿子是甜的。”
时柿面如火烧,怯弱的想就这么不睁开眼了,不面对他了。
这会蝉鸣声里还夹杂了狗叫声,在这之中时柿还是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她还想数。未至第三下,门开了。
她还闭着眼坐在程霁的腿上,程暄立在了门口。
三人中先开口的是程暄。
“卧槽——什么情况?”
时柿这下动作极快了,从程霁的腿上跳下来,丢下一句,“我先回家了。”就跑出去了。
她一走,程霁也起身了,捶了一下程暄的肩膀,“嫂子。先别声张。”
程暄撇了一下嘴,“懂了懂了。”
时柿是跑回家的,时奉军在午睡,她悄悄躲在卫生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面颊透着粉色,嘴唇微张,喘着气。她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最后又鞠了几捧凉水狠拍了几下脸。
心情慢慢平和下来了,额头也没有沁汗了。
想起那个吻,她仿佛鼻间还有他的气息。时柿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明明就不甜,她怎么尝不出来。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程暄啊。
时柿又觉得炎夏冒冷汗了,欲哭无泪。